笙歌边说边上楼,鹿十七和十八跟在她身后。
封御年房间的门没关,笙歌有点奇怪,但也没多想。
她推开房门,借着走廊里的灯,看到封御年正背对着门口躺在床上,确实在睡觉。
是她想多了?
笙歌将门重新关上,十七和十八见她没有察觉什么,悄悄松了口气。
然而,笙歌刚走出去两步,脚下猛地顿住。
刚刚她开门时,好像看到封御年的衬衫衣领的颜色有点深……
是湿的?
他流汗了?
有问题!
笙歌立刻倒回去,这回她毫不犹豫的打开了灯,将床上背对着蜷缩的男人看得清清楚楚。
她走到床边,确认他的后衣领的确是湿的,勾唇嘲讽。
“封御年,你睡觉还真是辛苦,居然能累得出汗。”
床上的男人紧闭着眸,不回答她。
笙歌有点火了,“别装了,我知道你没睡,流这么多汗,你刚才到底在干什么?”
露馅了。
封御年默不做声,突然眉头蹙得非常紧。
他低哑着嗓子呢喃,“好痛……”
“痛?好端端的,你演什么苦肉计!”
笙歌一边说,手上无意中推了下他的背。
“呃痛……”
男人齿缝里溺出一声惨叫,突然冷汗淋漓,五官拧紧,表情痛苦。
站在笙歌身后的鹿十七和鹿十八:“???”
白天他俩在外头,听着藤条呼啸、次次到肉的声音,他俩听得是心惊胆战的。
可这男人愣是硬生生挨住了,一声没吭过!
白天还挺有种的,这会儿又是喊痛又是惨叫,故意扮弱柳扶风?
这特么演技直逼奥斯卡啊!
影帝都没您能装啊喂!
你这不是明摆着想搞三少吗!
鹿十七、十八两个人快被气吐血了,偏偏还不能在笙歌面前有一丁点表露。
站在前面的笙歌,并没有察觉他俩的心理活动。
封御年的状态的确有点差,不像是装的。
她解开他衬衫的两颗扣子,往后背轻轻一拉。
入眼的,是纵横交错的紫棱子,几乎没一块好肉,好几处打得重的,伤痕已经变成黑紫色的瘀血块,甚至还有破皮,泛着血点的伤。
鹿十七和十八见她脸色越来越冷,已经做好她会下一秒暴怒,他们当场跪下去的准备。
谁知,笙歌语气很平静,“这是谁打的?”
两人一时摸不透她到底生没生气,只好老老实实回答。
“是三少。”
“用什么打的?”
“用……藤条,抽了九十。”十七一顿,连忙帮腔自家少爷,“小姐,三少就是心疼您受伤了,一时气不过,才……”
笙歌表情淡淡的,“知道了,既然是鹿先生动的手,那就是他活该。”
闻言,封御年被子里的手倏地攥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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