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说什么了……”唐思汝挠挠头,没想到雨蕊反应这么大,“春宫图难道不是写真吗?”
“写真是何物?”傅尧有些不解。
唐思汝解释道:“写真就是人物肖像画啊。春宫图难道不是漂亮的姐姐的人物肖像吗?”
傅尧失笑,可是一时之间也不知道如何解释,只好任由唐思汝误会下去。
唐思汝从他的表情中就发现不对,“怎么了嘛?难道有什么不对,到底是什么啊!”
傅尧只是摇摇头,“你日后就懂了。”
“哦。”没有被满足求知欲的唐思汝垂头丧气。
再说雨蕊,正是羞愤的跑了出来,她一路去了凤来宫。
雨蕊还衣冠不整,正哀哀切切的在地上哭:“娘娘……奴婢实在是没法子斗那个丫鬟了。”
范皇后一看她如此狼狈形态也是大惊失色,“你这是怎么回事,难不成你这是……”范皇后本来想说是失身傅尧,可是转念一想,那样雨蕊岂不是大功告成,应该高兴才是,怎么会哭成这样?
“起来说话。”范皇后眉头一皱说道。
雨蕊哭哭啼啼的从地上爬起来,“娘娘,那个贱人居然要奴婢给她当什么什么摸……还要拿奴婢画春宫图……”
摸?还画春宫图?范皇后哪里听过这么下流粗鄙的话,当下便勃然大怒,修剪精美的、染着金粉蔻丹、涂着软香雪脂的玉手,便拍在了桌案上。
“哪里来的丫头,居然敢这么对待我们凤来宫的人!”范皇后尖声骂道:“实在是粗鄙至极!”
雨蕊更是委屈:“求娘娘为奴婢做主!”
范皇后怒上心头,“你放心,我一定要让这个丫头吃不了兜着走,她和她的主子傅尧,都没有好果子吃!”
范皇后招了招手,“来人,你们去告诉下面的人,只要是左相傅尧在宫中的一切用度,都要报到本宫这里才可以进行处置!”她就是要克扣左相傅尧,让他在宫中寸步难行!
哼,这个傅尧,自己自身难保,还想好好做事……不都砸了才怪!
范皇后忽然又想到了什么,“告诉礼部,国库空虚,凡大皇子丧仪的用度,一切从简。”
“是!”底下那人眼睛一转,立马明白了皇后的意思:这不就是说不给大皇子的丧仪批钱呗?
谁都知道大皇子丧仪是左相傅尧操持的,要是傅尧办砸了、办的磕碜,都是大罪过,不仅仅他自己的官位保不住,连着皇上都要对其失去几分圣心。
皇后此令一下,傅尧确实头疼不少。
虽然自己的用度缩减了,可是皇上那边并不亏待自己,而且自己还有多年的积蓄,撑着在宫中用上不少时日自然没有问题。
只是这个大皇子的丧仪,确实难办。
礼部的奏折一呈上来,傅尧就觉得一个头两个大。
虽然他的钱可以支撑大皇子办一个体面的丧仪,可是一来于理不合,二来也没人配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