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荣娟头一天在萧家受了委屈,回去后那萧诚意因为挨的那一脚躺到现在都没有起来,好似身受重伤一般。
这倒是给了江荣娟来找事的由头。
何翠英十几年前就看惯了江荣娟这副嘴脸,如今再次见到,心中只觉得可笑至极。
何翠英道:“你明知已经分家!昨日先是找上门,却是因为我大儿媳一句话,先动手打我儿媳!”
“你凭什么!”
最后一声质问极其有气势,愣是把那江荣娟唬的一愣一愣的。
江荣娟睁着眼说瞎话:“我哪有动手打你儿媳!分明是你们先动手的!”
萧甜这时从屋子里面跑出来,指着江荣娟喊道:“村长爷爷,就是她,昨天先打我娘的!”
“她说谎!”
都说童言无忌,这么小的孩子又哪里会说谎,老村长面色不好的看向江荣娟,沉声道:“江氏,你总不能说孩子冤枉你吧!况且是你昨天主动上山来的,若不是做了什么事,能闹到这种地步?!”
因为一个孩子的指认,江荣娟的刚才的气势被压到了一半。
何翠英又道:“大嫂,我现在还敬你一声大嫂,是看在往日情分的面子上,当初我们分家出来,说好听点是分家,说难听点,是你们把我们赶出家门,事到如今,你们主动上门,虽不知要干什么,但我家老二的死,和你们脱不了干系,你又要让我如何和你们相处!”
“村长,和众位相亲,你们都知道我家老二是咋死的!那年我家老二从山上掉下来摔断了腿,是你们在爹娘面前烦我们闲话,不给那要看病,还要逼我们净身出户!”
“你们抢占我们的家产不给,老二身上的病一拖再拖,后来病情越来越重,最后病死在床上!我就是想问问,当时你们的良心放在哪里?!”
这件事情当年村子里的人都知道,何翠英到处去找人借钱,可那时候谁有钱能借出来呢?
萧老二的病在之后的不久,因劳累加伤,临终前的棺材都是借钱买来的。
江荣娟也没想到事情会进展到这一个地步,周围人看过来的视线都变得责怪起来。
江荣娟知道再说下去对自己没有什么好处,立刻转移话题,哭着说道:“那时候谁又钱啊!弟妹你何故这样诋毁!昨天我们上山就是想要认亲,毕竟当年之事我们也很愧疚,可你总得给我们一个将功赎罪的机会!”
“在怎么说,我们两家也是血浓于水的亲人啊!”
话说完,江荣娟就一屁股坐在地上哭喊起来,那哭的叫一个惨烈无辜,谁看了不同情一把。
老村长也是十分头疼的紧,这到底是让他来说理的还是俩看戏的,一大早的把他叫过来到现在都没明白到底谁有错在先。
老村长无奈道:“江氏,你先别哭,不管发生了啥,你们是想和解还是要评理,总得有个说头,你这一会儿闹一会儿哭的,到底想要干啥?”
江荣娟哭道:“如今我那男人被一脚踹的到现在都下不来床,想我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妇人带着两个孩子,我能怎么办?”
“弟妹,我也不像把事情闹得太难看,你若是还有心,咱们就坐下好好说,至少先把萧老大的病给治好,如今我们一家沦落至此,吃的都成问题,就算是我求求你,我给你磕头!只要你能救救萧老大以后我们全家都给你们当牛做马行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