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予琅摸着头上包扎的伤口,轻轻的点了下头,表示自己听进去了。
李如烟为人倒了杯水,道:“你还记得自己的名字,足以说明,你并没有全部都忘记,至少你知道自己是谁。”
“所以你安心的留在这里养伤,若是你不想在这风尘之地待着,我就让春梨给你安排一个小院。”
萧予琅白吃白喝已经觉得够亏欠人了,那还敢在麻烦人单独给自己安排住处。
萧予琅道:“不必,我不介意,这里挺好。”
“我已经亏欠你太多了。”
只是让萧予琅想不明白的是,李如烟为什么对自己这么好。
不等他问出心中疑惑,李如烟就帮他解了惑。
李如烟莞尔一笑:“萧公子不必太过拘谨,只当我是你的朋友,今日我救你一命,他日我有难,也自会找萧公子相帮,毕竟出门在外靠朋友嘛。”
她笑起来很美,如花的容颜比画中人还要好看。
萧予琅的眼睛只在她的脸上停了一下,而后坦言说道:“姑娘心胸豁达,是我多想了。”
“我只怕给姑娘添了麻烦……”
话说到这里,萧予琅忽的顿住,歉然的看着李如烟说了一句抱歉。
李如烟是这闽城胡月楼中的琴姬,平日里便是为来往的男客奏乐取乐,他说这话,未免有些不是礼数。
李如烟见他这副老实中肯的模样,忍俊不禁掩唇又笑了一声:“说你是呆子还真是不假,我身在这风月楼中早不介意这些,再说我只是琴姬,只弹琴不谈情意的。”
这一说,萧予琅就更加过意不去了,直接红了脸匆忙站起来对李如烟做礼道歉:“是我误会姑娘了,姑娘便是当我说了不过脑的糊涂话罢了。”
春梨小丫头逗趣道:“看你三五大粗,像是个村里汉,怎么说话偏巧有这么文绉绉的,我都有些好奇你是不是落榜的书生,受不了刺激跳下河水的呢!”
李如烟嗔怪的瞪了一眼春梨:“莫要胡说。”
春梨也意识到自己说话可能会中伤对方,福了下身子道:“萧公子我胡说的,您别在意。”
萧予琅的表情却看起来有些愣怔,随后魂不守舍的说了句:“我好像是要读书的,要参加科考的……”
方才春梨那丫头说的话,好似在哪里听过,莫名的熟悉,他觉得那应该是自己原本要做的事情。
而且自己还会写字,还有拿起笔时的熟悉感,和一些自己可以章口就来的文章,让萧予琅愈发的相信,自己可能真的是个书生。
是个准备要参加科举的书生。
李如烟倒不觉得意外,道:“怪不得你写的一手好字,很难不相信你不是个读书人,如果是你的话,我相信你将来一定会有所成。”
萧予琅不好意思的笑了笑,笑很浅,带着几分腼腆。
萧予琅心想自己在没想起来事情之前,可能要叨扰些许时日,但也总不能这样敢吃不做,像什么话。
想至此,萧予琅对李如烟道:“李姑娘,不知附近可有什么我能做的活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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