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素素记得治冻疮的几个方子。
不过,因为北境毕竟是边疆,条件所限,很多方子都用不上。
唯一的办法就是制成膏药涂抹。
想了良久,到了驿站的时候,白素素写下了白及粉,樟脑冰片三味药。
不过具体要怎么制成膏也只有交给肖大夫他们去实验了。
说起来,肖大夫自从离开镇上后,全身心的做各种药膏赚钱,据说还是和当年一样抠门,不过,他和胡先生的日子自然已经是水涨船高了。
白素素的每一次药方交到他手上对他来说都是一次新奇的体验。
“这个方子交给肖叔,让他制出来后先实验,如果用得上,就给北境的士兵每人都配一瓶,我就不去占分红了。”
白素素告诉夜七派人送去。
“是,主子。”
夜七想肖大夫怕是要欢喜疯。
这样的膏药很多人都用得上。
一到冬天,长冻疮的可不在少数。
除了那不出门天天窝在暖房里富贵人家,下面的奴仆又有几个不长呢。
就算是他们习武之人,也难逃这个罪。
驿站里,白素素一行是京城六品官员的身份入住的。
驿卒都大半个月没见着一个来客了。
如今见有家眷入住自然很是殷勤。
“大人,夫人,你们需要什么尽管吩咐小的,只要能办到的,小的一准儿办到。”
“这里离城远不远?”
“不远,三十里左右。”
三十里马车也得走上一个时辰,主要是到了城里城门都关了。
如果条件允许的话,白素素是宁愿住客栈也不住驿站的。
这花钱和不花钱的感觉真正是两样。
在客栈里你感觉不好的地方可以提出来,在驿站一切都只能凑合。
比如眼下的床,床褥子都有一股子的汗味。
白素素真正是受不住。
若芳姑姑也发现这个问题了,就问主子要不要住。
“也只能住下了。”
“那老奴让丫头将您住的床打理一下吧。”
幸好马车上还有准备了两床,只不过不想麻烦罢了。
“这位夫人,不若您等等,小的立即去打理,半个时辰后保管你满意。”
“如此就有劳了。&ot;
白素素倒不知道他还有怎么样的能耐。
索性就让若芳姑姑她们也歇着。
“老爷,夫人,您们先喝着茶,小的交代厨房给您们烧菜,床您放心,小的亲自打理。&ot;
不一会儿功夫,见那驿卒居然抱着两床新棉被来了,身后还跟着一个中年妇女。
紫菱跟了上去,她知道白素素睡觉的习惯,枕头不能太高。
一番打听才知道,这个驿卒姓苏,在这里干了十八年还是一个小驿卒。
今日的驿丞在休沐,所以一切都是他在做主。
做好了自然皆大欢喜,做差了他就吃罪不起了。
当下回家让自家媳妇儿抱了准备给女儿出嫁时的嫁状来给白素素换上。
“这位姑娘,您看这样合不合适。”
苏家媳妇儿心里尽管不愿意。
但是也拗不过自家男人。
要是男人发起脾气来,一家子都惹不起。
“这样极好的。”
紫菱笑着递给她一个荷包:“有劳大嫂帮忙了。”
“谢姑娘,谢姑娘。”
苏家媳妇摸着荷包有点硌手,就知道一定是好东西,欢喜得什么似的。
等她回到家连忙将房门关上,倒出来,我的个老天,好几个碎银,不得有好几两,买十床新棉絮的钱都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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