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喷到了早已傻在面前的顺子身上。
“那个,对不住啊。”肖大夫连忙咳了几声:“丫头,谁给你的勇气?”
白素素想回答是梁静茹。
话到嘴边硬是给咽了回去。
她要将此名说出去,没准儿会被当成菩萨来供。
“怎么,肖大夫以为贵了?”
“正是,吃一斤这个肉可以吃两斤多的新鲜猪肉了,哪一个划算想必你也能算得清楚。”
“不对,账不是这样算的。”
开什么玩笑,生猪肉能和熟猪肉比。
“我这烟熏野物要花时间的,还要花精力,昨晚我一宿没睡就守着这个熏。”
事实上,白素素是胡乱邀功了。
她昨天累了那么久,洗漱好倒下床一觉到天亮。
添柴添火什么的活儿全是老爹干的。
所以,有一个老实的老爹其实挺好的,至少,他不会骂你偷懒不做事儿。
你不做的他都悄悄的做了,在封建家长制的家庭里这就难能可贵了。
“而且,并不是一斤新鲜肉就能出一斤熏肉,是要蒸发水份要掉称的。”
白素素越说越激动,最后又冒出了现代术语。
心里暗自懊恼了一下很快就放过了,噼哩啪啦说了那么多,肖大夫怎么会听进去呢,所以,不怕。
“那个蒸发水份是什么意思?”
结果,肖大夫找着了重点问。
“就是……”白素素抓过他放在茶上的水杯往面前一放:“就像这杯水烧一烧就有气冒出来,再多烧一段时间会发现水变少,变少的哪儿去了?就是蒸发掉了。”
肖大夫眨巴着眼睛看向她。
“有问题吗?”
这老头儿终于被自己饶晕了。
白素素瞬间有了一点点成就感。
太不容易了,为了销售一点野味还要搞点科普知识。
但愿她讲解得生动有趣简单易懂才好。
“没问题了。”
肖大夫的心啊,在滴血。
果然是这破地方误人。
在这儿呆了二十多年了,整个人都变成了傻子了,还不如一个小丫头厉害。
“那么,我那野物卖五十文一斤有问题吗?”
“没有。”肖大夫倍受打击不过还是友情提醒:“我是担心你卖不出去。别怪我没提醒你呀,这两年天灾,能吃饱饭的人家都不多,更不要说吃肉了。”
“所以啊,我才定价五十文一斤。”吃饭都吃不饱的还指望着她们能买自己的肉吗:“不行,我得涨价,卖到八十文一斤才行。”
肖大夫觉得这丫头是不是该看看脑子了。
五十文一斤都卖不掉的东西卖到八十文一斤,这和抢钱也没两样性子了。
“吃不饱饭的人买不起我的肉,买得起我的肉的人又不在乎那么点小钱,而且,他们那样高贵的身份自然得配上显得有档次的价位,要不然掉身份呢。”
“果然还是你最有道理。”
肖大夫觉得这个方法有点异曲同工之妙的意味。
他看诊不就是这样的吗,穷人有时候不收费;富人……对不住了,总得刮点油下来让自已一家老少和杏林堂生存下去。
当然,白素素也搞了两个价位,一个是三十文一斤,适合普通人家办席要用的;一个就是高档的定价,谁来都一样,一文不少。
“那若是有那些想吃又出不起钱的人家怎么办?”
“那就以物交换,不拘纹银,有粮换粮有菜换菜我自有定论。”
看着她胸有成竹的的样子,肖大夫也就不再担心了。
<script>app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