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地牢中。
雾月被镣铐牢牢锁住,白衣染上了污秽,脸上的黑泥还残留着,头发凌乱,形容狼狈。
景郁把雪冥给她的药,喂给雾月。
雪冥为了不听雾月说话,毒哑了人,需得解了才行。
“咳咳……”雾月剧烈的咳嗽着,带动着锁链哗啦啦作响。
景郁就那样看着她咳嗽,神情冷漠。
南陨城从外面拖过来一把椅子,置于她身后,景郁掀开衣袍坐下,姿态高傲慵懒。
南陨城站在她身后,微微垂眸,视线就落在她的发顶,旁若无人地盯着看。
雾月看着南陨城,眼底闪过不甘,“你来做什么?”
景郁轻轻一笑,抬脚就踹在雾月的小腹上,力度之大,痛得雾月好半天直不起腰。
“不要用这种眼神看我的男人,否则……你的眼睛就不保了。”
南陨城沉冷的脸露出一抹笑容,指尖把玩着景郁的一缕头发。
若是赤镜和赤渊在此,一定能看出来,他们的主子,此刻……就像个男宠。
还是心甘情愿的那种。
雾月狠狠地瞪着景郁,“有本事你就杀了我!”
不得不说,雾月是个极聪明的人,景郁一出现她就明白过来,她被晾了这么久,景郁突然来找她,一定是要问她什么问题。
她笃定景郁不敢杀她。
若是正常人兴许会跟她料想的一样,可偏偏遇到景郁这样一个不按常理出牌的人。
景郁看着雾月,似笑非笑,“好啊。”
她拔出匕首,对准雾月的心脏,手腕控制着力度,飞射而出。
雾月瞳孔微缩。她四肢都被锁链固定住,无法躲闪,只能眼睁睁看着那刀刃刺入心口。
然而,没有血流出来,匕首穿过她的衣服,又刺破肌肤,便止了力度,往地面掉落。
在匕首即将落地时,景郁勾起右脚尖,将匕首带起,伸手捞住。
一套动作行云流水,雾月还沉浸在刀刃飞过来那一瞬的恐惧中,直到景郁站到她面前都还没回过神来。
景郁脸上带着笑意,冰冷的刀背自雾月的额头划至下巴,声音阴恻测地。
“怎么样?感受到心脏疯狂跳动的感觉了吗?很不错吧?刚刚我的刀再深一寸,你就已经死了。”
雾月冷笑,“那又如何?你还不是不敢杀我。”
“你很想死?”景郁说着,刀刃已划至雾月的心口,速度奇快地自她胸口刺入拔出,带出一滴心头血,递到雾月面前。
雾月瞬间变了脸色,“你要干什么?”
景郁勾唇,“你猜?”
“你!是尧沧那个叛徒要你来取我的心头血的?他不是口口声声谴责本小姐用的都是歪门邪道吗?怎么自己也用?他这个当面是人背后是鬼的老混蛋!”
这样都能让尧沧背了锅是景郁没想到的。
她昂起头,“就是他让我来的,那你该知道他想要什么吧?”
“哼,不就是想要血咒之术么?本小姐绝不会给他!”雾月气急败坏,似乎对尧沧这样的行为很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