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仞无奈拉住她,“此举虽看似荒唐,可荒唐的流言就要止于更荒唐的事。百姓们只关心自己的生活受不受影响,七王爷考虑得很周到,她为女子,唯一带来的影响,是她以后会嫁给谁,毕竟她曾战功赫赫又身份尊贵。嫁给谁,谁就可能掌控东禹。
这样说,最好不过。毕竟摄政王已掌控东禹多年,能让百姓们安心。”
离诗诗抱着脑袋,“我讨厌国家大事!”
这些人的脑袋一大堆弯弯绕绕,烦死了。
南陨城的手掌握着景郁的腰,霸道地宣示自己的主权,“本王得先帝重托摄政,也曾承诺,庇护其唯一公主。七王爷不承帝位,不揽政权,便为男儿,也不曾影响过江山社稷。
反之,她曾护了东禹,保了国土。是女子,又有何重要?”
离诗诗虽然不理解,但是不妨碍她发挥,大声道:“就是,有什么重要的?我们敬的是这个人,不是男人或是女人!”
有人附和,“就是!当初七王爷带兵护城,我们都是亲眼见过的。是女子,还有此魄力,更该敬佩!我们这些男子,只怕都没有七王爷的勇气。”
“支持七王爷!”
一群人嚷嚷完,又有人更高声音地喊,“可是你隐瞒身份,早些不说,欺骗了百姓们的感情!”
景郁瞅他,“什么感情?吃你家饭了?还是收你的礼了?”
她讥讽一句,那人还未来得及回话,就被身旁人给反驳了。
“定是有难言之隐才会隐瞒,若非如此,哪个女儿家愿意日日男装示人?”
“我同意兄台,再而言之,流月姬大将军同样上战场,如今亦是未来流月女帝。北渊公主而今亦承了帝位,我们东禹出个女王爷怎么了?”
离诗诗离得远,几乎要跳起来夸他,“兄台有眼光啊!”
那人激动得满面通红,望着景郁的方向,大概是声音太大,此刻有些沙哑,他却更加激动。
“草民参加三次科举,次次都因没有银子交投名状而失去考试资格。是七王爷和摄政王明察秋毫,除去了钟逸闻这个老蛀虫!还了我们一片清明天下。男子又如何?女子又如何?只有他们是真心为我们平民百姓,我们有何资格置喙?”
“说的有道理!我们东禹出个七王爷怎么了?!就该有个女王爷!”
“七王爷誓死不弃城,我们还乱听谣言,就是没脑子,到底是何人传的?”
“是他!他刚刚一直说一定要七王爷身败名裂!”
“揍他!揍他!”
景郁看着底下乱糟糟地场面,哭笑不得。
“还算有点脑子。”她道。
南陨城搂着她腰身的手稍稍用力了些,侧过去吻她的鬓角,轻声问:“小七,此生,你都只能是我的人了,当众承诺,可不许反悔。”
不等景郁回答,牧野和雪冥不知何时靠了过来。
牧野怒道:“这门亲事我不同意!”
雪冥慢悠悠地,“本尊也不同意。”
南陨城神情微恼,“跟你二人有何关系?你们什么人?”
雪冥似笑非笑,“娘家人。”
牧野挺直腰板,却仍旧只能仰头看南陨城,满脸的不服气,“娘家人!”
这时,景熠拉着景晏从雪冥和牧野中间挤进来,露出脑袋,“我……朕也是娘家人!”
他拽了下景晏,景晏弱弱道:“我也是。”
景郁忍不住笑,她娘家人还挺多。
南陨城暗恼,沉沉的目光落在景熠脸上,“你也不同意?”
景熠怕南陨城几乎刻在了骨子里,顿时气势大减,“我……同意。”
景晏也跟着,“我也同意。”
景郁直接笑出声,“哈哈哈哈……”
牧野气呼呼地拽她,“景兄你别笑!”
景郁惊了,“一个两个都不让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