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营门口。
一群刑部的人气势汹汹地,领头的是刑部尚书,丁康。
一个干瘪瘪地老头子。
景郁到时,他正质问莫锋,“你们东营的人与他们一同去查案,为何他们死了,你们东营的人却一个不少地回来了?”
莫锋皱着眉,“丁大人此话未免太刻薄,戚将军与其亲兵,现如今还在军医所躺着。若不是七王爷相救,他们只怕是要全军覆没,难道丁大人希望看到那样的情形吗?”
“本官管你东营如何?要真是全都死了也就罢了,本官倒也不必跑这一趟。可你们分明一个没死,全部活着,单单刑部的人死了,还死了四个!”
丁康吊着松垮的眼皮看莫锋,“本官已奏明丞相大人,你东营办事不力,须有人受罚!来人,把他抓起来!”
刑部这次带的人都是身手不错的官兵。
自上次贺光一事后,戚崇曾严令,没有将军令,不可擅动文官。
此刻,莫锋没有下令,东营士兵也无人敢动。
只能眼睁睁看着刑部的人给莫锋扣上了枷锁。
士兵们个个气得咬牙,恨不得用眼神杀死丁康。
“这帮子文官真是属耗子的,见着洞就钻,可算是抓住东营把柄了。莫锋这要是被带走,恐怕不掉个半条命回不来。”景郁低声冷嗤。
“王爷,那丁大人为何要对付莫将军?”林风问道。
“莫锋不大不小,也是个得重用的中郎将,手底下带兵的。抓他,一是打了东营的脸。第二,损了南陨城的面子。”
说着,景郁来了气,撸了撸袖子,“欺负到爷头上来了!林风!上!”
林风疑惑,“上?上什么?!”
景郁狠狠弹了下他的脑门,“最近学功夫学傻了是吧?像本王这种有身份的人,出现的时候都得有人报名号的,快点!一会人被带走了。”
林风还在迷茫中。
牧野看不下去了,“景兄,你这属下着实笨了点。”
他清了清嗓子,大声道:“七王爷,到!”
景郁拍了拍牧野的肩膀,“靠谱。”
随着众人的视线纷纷看过去,景郁昂首阔步,姿态闲适,唇角带着一抹似有若无地笑,缓缓走向丁康。
“这么热闹呢?丁大人,查案查到东营来了,挺尽职尽责啊。东营这么多兵,你也不怕被踩死。”
丁康忙叩头行礼,“参见七王爷。实在是这东营欺人太甚,刑部死了四名官员,总要有人负责啊!”
景郁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丁大人要谁负责啊?本王昨晚也在,不如你把本王也抓进刑部?”
丁康讪笑一声,“七王爷说笑了,下官不敢。钟丞相有命,对七王爷要极尽尊敬。”
景郁眯了眯眼,老东西这是在警告她啊。
这话的意思是,他是看在钟逸闻的面子上,才对她恭敬有礼。
“丁大人快起来吧,一会跪出老毛病,又说是在东营出的事,本王可担待不起。”
丁康起身,“多谢七王爷体恤,今日事已了,下官先行告退。”
说着,他一扬手,“走!”
“慢着!”景郁收了笑,黑眸浸着清冷,“本王让你走了吗?”
“七王爷还有何事?”丁康神色微有些不耐烦。
景郁用下巴点了点莫锋,“近日在东营闲来无事,认了个小弟。丁大人这一来就把本王的小弟给抓了,是不是针对本王啊?”
丁康皱了皱眉,“七王爷这般说可是冤枉了,下官绝无此意。”
“你旁人不扣,偏偏扣了本王的人。还绝无此意?分明就是故意针对,本王何处得罪了你丁大人,你要这般针对于我?”
景郁身后,牧野低头憋笑。
他景兄不讲理的时候,真的是……太不讲理了。
丁康心里的不耐烦悉数显露在了脸上,“七王爷息怒,下官并非针对七王爷。只是刑部中人,昨夜与东营将士同去查案,竟全部殉职,东营中人一个不少,此事必须有人负责!”
景郁挑了挑眉,“丁大人这话说的奇怪,刑部那两人来找东营求助,去的本就是危险重重之地。东营将士身强体壮,刑部官员羸弱不堪,有些危险来不及反应,何以怪罪活着的人?”
丁康动了怒,“那便是东营中人办事不力,没有护好朝廷官员!”
景郁做出恍然大悟地样子,“原来丁大人依的,竟是这个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