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到封天极说“站住”,珍贵妃都有点条件反射。
下意识就想到之前的桂嬷嬷和流云。
果然,下一刻封天极就说:“自己去领三十板子,看记不记得住。”
曹嬷嬷脸色一白,求助地看向珍贵妃。
“怎么?本王的话听不懂吗?”
“赶紧去,磨蹭什么?”珍贵妃喝道,示意她快点走,再不走,还指不定又惹出什么事来。
曹嬷嬷咬着嘴唇走了。
南昭雪心里很高兴。
珍贵妃气得半死。
封天极继续说:“母妃,您莫要生气,月贵人的事,与雪儿无关。”
“容妃被关,雍王身陷紫山朝寺,那是他们自己的过错,还有余国舅,虽然是儿臣的舅舅,但儿臣也不得不说,他实在无德,他该死。
若是寻常人家的人,害了那么多的女子,京兆府、刑部、大理寺哪个也不会放过他,都会要他身首异处不可。”
“现在,父皇看在你我母子的面上,饶他一命,他不是应该感激吗?您身在此处,被降位份,儿臣也很难过,实乃余国舅所拖累,他才是罪魁祸首。
您若还生气,儿臣一会儿出宫就去大牢里见他,教训他一顿。”
珍贵妃:“……”
见她脸色泛白,封天极关切道:“母妃,您身子不适,儿臣给您叫太医来。”
“不必了,我休息一会儿就好,你们先退下吧。”
“王爷,那我们先走吧,别打扰母妃休息。”
“好吧,那母妃先休息,我们告退了。”
珍贵妃摆摆手,话都不想说了。
走出院子,南昭雪就听到里面传来的摔茶盏的声音。
她挑眉微笑,挽住封天的手臂:“王爷,您太厉害了。”
“哪厉害?”
“护着我啊,我听得出来的。”
“哦,那有什么好处吗?”
“好处?当然有,”南昭雪看看四周,迅速在他脸上一吻,“这个吧,算不算。”
封天极低笑一声。
两人走在宫道上,封天极低头看地上两人的影子,紧紧靠在一起。
上次的时候,他还只能看着影子自我安慰,这一次,真的是可以靠在一起。
南昭雪挽着他的臂弯,嘴角含笑,他心里也漾开暖意。
“接下来去哪?”
南昭雪想了想:“去看看林母妃吧,还没有谢谢她。”
“好。”
上次她来看封天极时,林妃还送过点心给她,鼠患的事,林妃也帮了忙。
林妃正在屋里,封天彻也在,母子俩正在闲谈。
说是母子俩谈,其实就是封天彻在说个不停,一会儿东一会儿西,一会儿又大笑,一会儿又拍桌子。
林妃静静地听着,手里捡着草药,若是煮茶,给他续上一杯。
刚进院子,南昭雪就听到封天彻的说笑声。
听到外面的禀报,封天彻喜出望外,赶紧迎出来。
“六哥,六嫂,你们怎么来了?”封天彻一把拉住封天极,“快进屋,我母妃煮了茶,做了好吃的,可香了。”
三人进屋,向林妃行了礼。
“不知道你也在,还以为林母妃在忙,宫中的琐事骤然加身,必定辛苦。”封天极道,“之前的事,还要多谢林母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