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舍主:“……并没有。”
“啊,既然没有,那曹舍主就是不知情了?若是有兴趣,一起听听?”
卓江玲拿着本册子回来了。
时迁接过在手:“来,诸位看,这是在下发放过润笔费的帐本。本来呢,李公子这文章我们没收,觉得和我们的风格实在不相符,但是李公子大概是缺钱,非要让我们收下,让我们付钱。
无奈之下,我看他也实在是着急,为了顾及他的颜面,就说稿子收下了,给了他三两银子,这是他领银子的签字,手印。”
时迁一边说,一边叹气:“在下知道,读书人的面子值钱,谁若有个难处,也愿意帮助一二。”
这破文章,竟然拿了三两银子?
一众书生眼睛火热。
“不过,”时迁声音陡然一厉,“我给了你脸,你却非得不要脸,那就怪不得我了。”
“诸位,也是我看走了眼,能写出此等乌糟文章的人,人品又能好到哪里去?
他自己才学不如人也罢了,还四处造谣,说什么文学圈中,哪个人也不如他,但凡是比他好的,就是抄袭作弊!”
众人拧眉,看向李书生。
“你胡说,我从未说过此话!”
“你当然不敢承认,因为你造谣的是战王妃,说人家的诗乃是抄袭!是也不是?”
“我……”李书生张口结舌。
他当然说过,否则怎么造势,怎么能得到姚家支持?
“我六嫂嫂那日在梅园作诗,许多人可见,”蒋锦皓缓缓开口,“你倒是说说,你连进梅园的资格都没有,你是怎么知道她是抄袭的?”
众人也早听说过这种话,私底下传得非常厉害,否则今天也不能到这里来。
蒋锦皓的分量和时迁可不同,而且他一开口就是“六嫂嫂”,摆明了就是向着战王妃的。
曹舍主笑了笑,拱手说:“小世子有所不知,这件事情满京城皆知,那两首诗的作者,确实另有其人。”
卓江玲气鼓鼓,正要说话,蒋锦皓道:“满城皆知,本世子却不知,曹舍主这话说的,是在嘲笑本世子无知吗?”
曹舍主:“……”
你重点偏了好吗?
“你既说另有其人,让他出来,本世子瞧瞧,也开开眼。”
“这,恐怕是不行,”曹舍主遗憾道,“此人早已经过世了。”
“呵,把诗安到一个死人头上,倒是个不错的法子,毕竟没人证实,不是吗?”
蒋锦皓一言揭破,曹舍主也不慌:“倒也不是没办法证实。”
诗舍里的人,都陆陆续续慢慢靠近,等着听。
蒋锦皓没说话,时迁看向李书生,和他的眼神一对上,李书生心尖就打突。
果然,时迁又开口说:“这事儿先放一边,还有一天的时间,慢慢证实,先说李书生,用这种破文章强要银子在先,出恶语在后,实在是让人难解心头之恨!”
“在下虽然只是个开书局的,不如各位风格高尚,但也无法容忍此等行径。
实不相瞒,在下曾请小世子去拜访过战王妃,王妃听闻此事,只是微微一笑,并不欲与此等小人一般见识。”
“不过,”时迁语气一顿,“在下倒是不服,王妃曾经作诗一首,在下改了改,赠予李公子。”
众人瞬间都竖起耳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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