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着昨天做了个大生意,客人结账还给了一两银子的赏钱,又说今儿还要来吃,故而昨儿他们就往里加了一只老母鸡炖了一宿。
老太太拿了大漏勺把老母鸡捞出来,鸡炖烂呼了,再不捞出来肉化在汤里,汤就不清了。
老两口很少有舍得吃肉的时候,每次往汤里放整只鸡的时候,就是他们吃肉的时候。
不过她刚将母鸡捞出来,人眼前一黑,直挺挺地栽倒在地。
老头儿回来见灶房有光,他边走边道:“你个老婆子起这么早做啥?不是让你睡到我回来……老婆子……老婆子你咋的了?”
一进灶房就见自己的老伴儿躺在地上,不远处是漏勺和摔烂了的老母鸡。
老头儿将手里的东西一扔就去扒拉地上的老太太,把老太太翻过来一瞅,嘴唇乌黑,嘴角全是白沫……
中毒了!
老头儿连忙去探她的鼻息,很微弱,他把老太婆拖到门外,先捏开她的嘴巴伸手去抠她的喉咙,让她吐出来。
一顿吐之后,他又给老太婆灌水,然后揉她的肚子让她继续吐。
等老太太吐了两回之后,他就一瘸一拐地往外跑,没过多久,满头大汗的老头儿请来一个大夫……
为了带顾遇吃好吃的五种肉臊的米粉,珍珍特意起了个早。
十三公主也起了个早,为了好吃的,没什么做不到。
珍珍主要是想显摆一下,头天晚上顾遇回来,她跟顾遇
说了好久米粉,说得她自己都饿了。
当时躺在床上,她还吞口水说:“可惜老婆婆和老爷爷每天就卖那么点儿,如果他们晚上也卖,咱们还能去吃个宵夜, 哎……”
顾遇一本正经地推销自己:“郡主娘娘如果觉得饿了,可以考虑一下美味的勇毅侯!”
珍珍眨眨眼睛看看他,芙蓉帐中,昏黄烛火下映衬着的俊脸,似乎的确很是可口。
于是她便不客气,翻身将顾遇压到下面,毫不客气地享用起来。
餍足之后真是神清气爽,第二天早起也是精神奕奕。
他们又是呼啦啦一大群人去吃米粉,只是到地方却见小店儿外头围满了人,然后大家都对小店儿指指点点。
“这是怎么回事儿啊?”珍珍挤进去问。
邻里们纷纷道:“哎,这家老两口人老眼花,把毒蘑菇放汤头里了,老太太喝了一碗汤,请了郎中,郎中说她不行了!”
“让老头儿准备后事呢!”
“说起来,咱们以前都挺爱来他们家吃米粉的,哎哟以后可不敢来他家吃了!”
“可不是,老两口年岁大了,分不清蘑菇,这万一给客人吃,得毒死多少人啊!”
珍珍听到这里就连忙挤进去,院儿里,老头儿抱着老太太哭着,好些人在他身边劝着,郎中也还没走,只摇头叹气:“老爷子,您别哭了,还是趁着老太太还有口气儿,帮她洗洗换身儿衣裳,让她体面地走吧。”
“我来看看!”珍
珍快步走上前去,蹲下身来抓起老太太的手就摸脉。
老头儿连忙看向珍珍,浑浊的泪眼在这一瞬迸发出一股子强烈的希望来,仿若珍珍是他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郎中道:“哪儿来的女娃子,老太太中毒已深,已经无力回天,你折腾一个将死的人做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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