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哥儿也是两头跑,后来亲家带着一家子人来了,亲家公接手了煜哥儿衙门里的一部分事情,煜哥儿就跟我一起扎在盐田。
想了不少法子,比如让人在盐田里搅和,比如先将盐田海水底下的湿盐推出来,另外换场地晒。
总之想了不少法子,总算是把盐给晒出来了!
陛下猜猜,这一亩盐田最多出了多少盐?”
皇帝听到这里呼吸就急促起来,他一把抓住袁富贵的手:“多少?”
袁富贵竖起一根儿手指:“一千斤!”
皇帝楞了一下,然后就仰天哈哈大笑起来,天不绝他!
江南那帮狗曰的给他等着!
“陛下,这是太阳好,又没有风雨的收成,若是接连遇到风雨,或是阴天也没这么好的收成。
故而还得好好挑地儿。”
“咱们大靖的海岸线那般长,若是晒盐场遍地开花,将来就是江南盐矿全部关闭,大靖的百姓也会有盐吃。”
“遇哥儿说,到时候将盐价压下来,百姓们有便宜盐吃,自然不会去买私盐,私盐的生意就做不下去,朝廷的盐税自然也就能收上来了!”
“他说,到时候别看盐价降了,可朝廷的盐税说不好会翻翻!”
皇帝不傻,自然能理解顾遇的意思,这道理他能懂。
“朕……”皇帝拍着袁富贵的手膀子,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陛下放心,这一次的危机肯定能帮您度过!”
“您将江南那头安排好,遇哥儿那头会走水路偷偷送一批盐去江南,先稳住江南的百姓。
然后其他几个靠长广县近的省份,陛下可以先断掉他们的盐,让他们去长广县买盐。
只是这样一来,长广县的防卫必须要加强。
江南那帮人必然会狗急跳墙。”
“我来之前遇哥儿估摸了一下盐量,他说十万斤盐是能拿出来的。
若是我们在路上耗费的这几天海上风平浪静不下雨的话,应该还能出二十万斤的盐。”
“另外,东海空余的岛屿还有许多,都可以开发盐田,然而人手不足,遇哥儿已经派人去东海三国采买壮劳力,他的意思是,也可以调一批流放的罪囚去……”
“他还说,为了防备江南世家,盐田暂时先建在岛上,至于说岸上,陛下可以命人先选好地方,再悄悄筹备!”
“我也记不清太多,那小子叭叭叭一顿说。”袁富贵说得口干舌燥,高全儿十分有眼力劲儿地给他端了一杯茶。
要知道,满朝文武在皇帝面前,皇帝不开口赏茶,他们这些伺候的是坚决不能给端茶递水的。
但富贵大人除外。
他这般做,皇帝不会怪他僭越,只会夸他有眼色。
袁富贵一口喝干,笑眯眯地对高全儿道:“您再赏我一杯!”
高全儿迭声道:“哟哟哟哟,可不敢当您这话,您这是折煞老奴了!”
皇帝轻轻踢了高全儿一脚:“赶紧给他倒茶去,别废话。”
说完皇帝就拉高全儿去坐下说话,袁富贵就从怀里摸出一个厚厚的折子:“这是遇哥儿给您的密折。”
皇帝打开一看,上面写的是晒盐法的步骤以及注意事项,还有一些他遇到过的一些暂时没法子解决的困难,写给皇帝的原因就是,皇帝手上人多,搞不好就能冒出一个能人来解决这些问题。
接着便是顾遇对江南盐政的一些粗浅见解以及应对方法,他写得极为恭谦,末了还添上一句话,万望陛下指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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