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才行不远就看到几名黑衣人鬼鬼祟祟往这边而来。
“殿下?”阮胥江一脸担忧地看着祁蔚,作势就要上去砍人,却被祁蔚伸出的左手拦住,露之一脸不解“太子殿下?”
“祁孝之向来疑心,能熬这般久才派人过来打探情况,也着实难为他了。”祁蔚唇角微勾,给阮胥江递了个眼色,便又再次赶起了路。
而阮胥江在交代其中一名隐卫后也很快跟了上去。
本就在京郊,策马奔腾,不大一会就看到雄伟壮观、气势磅礴的皇宫。
几人照例跃墙而过,甚至还在城门上小站了会。
“这?”阮胥江四处张望,透着一脸不解,没想到如今的城门守卫这般松懈。
随即顺着祁蔚的方向看去,才看到五个穿着护城服之人伶仃大醉地围坐在一块。
随着祁蔚越发阴沉,周围的气压也越来越低,甚至低到冬天光膀子练武的他都缩了起来,才动了下身“走吧。”
这才跟在祁蔚身后,往先皇所在的乾清宫而去。
果然不出探子所报,一片萧条不说,还被推了一半,许是祁孝之觉得成本太高,又或是晦气,最后竟给放弃了。
“太子殿下。”阮胥江看着祁蔚沾灰的手指,心里泛疼,只是武将出身的他不大会安慰人,只能适时转移祁蔚的注意力。
“无碍。”祁蔚掏出司徒姬做的手帕,拭去指间的灰,将脏了的地方叠在里面,重新放回衣襟。
这才背着手往里走,到一面墙角时,有序地击着墙面,不大一会,墙面便就随着祁蔚的敲应声开了道石门。
石门奇厚无比,也怨不得没被祁孝之发现。
“守着。”祁蔚背手而入,过了盏茶功夫方才出来,临行前向祁敬之生前常坐的桌椅颔了下首,这才再次出发,往不远处的坤宁宫而去。
“殿下?”
祁蔚蹙眉,心中早已千转百回,直接往阮翎月生前所住的景仁宫而去。
心中耻辱,无言以表。
不同于乾清宫的是,景仁宫虽门庭罗雀,却整洁干净,就连门口绿植依稀是自己离开时的模样。
“殿下,忍住,忍住。”阮胥江看着祁蔚青筋暴起的拳头,大着胆子劝慰,唯恐祁蔚一时冲动而坏了大计。
再者,以祁蔚冷淡的性子,才到门口就这样,若是看到里面的景象,那还不得……
“放心,孤没事。”祁蔚缓而松手,示意阮胥江查看周围情况,确保周遭无人后方才亲自推门而入。
入眼所到之处,无不令人作呕,头皮发麻,胆小者,还以为不甚入了阴间。
殿内陈设未动,只是正中间的位置立了个坟冢,而墙体上则是贴满了阮翎月的画像。
坟冢前,还有个小桌,甚至还有个类似狗窝大小的坐垫,而坐垫前的尘土,许是久年被抚的缘故,显得无比光润。
而这一切,在诸多夜明珠的照耀下,想不见都难。
“太子殿下?”阮胥江万分后悔没能及时拦住祁蔚,小叔子爱慕嫂子,不惜弑兄夺位,这都叫什么事呀?
“无碍。”祁蔚摆手,声音略显颤抖,右手更是抚着心脏的位置,冲着坟冢作揖“母后,蔚儿不孝,今日才来看您。”
此情此景,身为人子的他,竟是连炷香都上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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