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皇上,他的腿?”司徒仲豪提出疑虑,要知道东炽自建国以来,还从未有过残疾人士坐过龙椅的。
“嗯?”祁孝之攥着为数不多的胡须:“这也是朕疑心的地方。”
说完转过身,再次掺起司徒仲豪:“先恢复她二人身份。”
“皇上,这不太好吧?”毕竟是先皇旨意,这不是让他公然抗旨么?
哪想祁孝之反应之大,瞪了下眼:“司徒仲豪,你以相之名,广之天下,招之幕僚,指鹿为马。所犯之事,数不胜数,还差这一件?”
说句实话,司徒仲豪惶恐得不得了。
“行了,照朕说的去做就是。”祁孝之再次招手:“对了,切莫轻举妄动,尽快摸其底细,尽数告知于朕。”
“是。”司徒仲豪抖着双腿,在听到祁孝之放行时,不禁摸了把虚汗,行礼后转身就往外走。
生怕祁孝之后悔似的。
果然,祁孝之在他走后更加癫狂,不停地砸着东西。
直到房内再无东西可砸,方才一屁股跌在地上,往后倚着墙角,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为什么,为什么,翎月,明明是朕先遇见的你。”
“为什么?为什么会发展成现在这个样子?”祁孝之说着说着,突然大笑起来,可眼角却挂着清泪。
又坐了个把时辰,才欲伸手别下眼角,只是抬到一半时,突然像是想起什么似的。
抖着手从腰间取出手帕:“是了,是了,翎月一向爱干净,定然不想看朕这般蓬头垢面的样子。”
末了宝贝似的,将手帕整齐放入腰间,这才撑着地面,跌跌撞撞地向门口走去。
“来人,快来人呀!”
“皇上。”荣升为新总管的李德全在听到祁孝之的声音时,方才大着胆子回应了声。
“皇上。”李德全哆着个腿,强做镇定,尤其是当眼角余光瞥见房内的杂乱时,突然眼前一黑,就差晕过去了。
“嗯。”祁孝之摆手:“陈将军何在?”
陈将军,顾名思义就是陈狄,也就是当初射伤祁蔚双腿的人。
在祁蔚双腿被射后成功接替了对方位置,只是那人能力不足却又眼高于顶,祁孝之并不真的重用。
不过是徒有将军之名罢了。
“回皇上的话,陈将军此刻应当在景仁宫巡逻呢。”
祁孝之点头,景仁宫,正是阮翎月当年住的寝宫。虽然这几年没人住,却也是重兵把守着在。
“要不,老奴去将陈将军请过来?”
祁孝之闻之摆手:“罢了罢了,朕也许久没去看翎月了。”
“皇上。”李德全汗毛悚然,不是他见识不多,实乃是景仁宫的景色太过赫人。
按理来说,明明是后宫中最好的一所宫殿——毕竟是先皇后住的。
不想祁孝之爱慕嫂子,不肯将阮翎月下葬,直到泛臭,迫于无奈才就地造了个土坟。
以便时常探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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