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在前世时,哪怕她卧床不起,都还时不时地收到弹劾祁蔚的贴子。
有说他后宫空置,有说他霸权专政,还有说他任人不明……
总之,说啥的都有。
可谓是将历届帝王所犯的事都给总结了遍。
可她也只是个小可怜啊,能跟着祁蔚飞升成后不过是——大姚的顾念之恩。
“吃好记得把这个带上。”
司徒姬闻声转头,发现祁蔚只手拄着拐杖,另只手已是将井桶从里提出来了。
“哦。”司徒姬随手将碗洗好,又从地面抓起先前做掩饰的杂草、树枝放进新背篓。
这才将小半只猪放了进去,想了想,又铺了层草,往里放了两层猕猴桃。
背好后,下意识地就去扶祁蔚。
好在祁蔚并没拒绝。
于是掩好门后就这么掺着祁蔚往张大娘家走。
要说张大娘夫妇也是善解人意,老两口一准备好,就将牛车往这边赶。
直至碰上了面。
“哎,小祁啊!”张盈花笑呵呵的,伸手就要来扶祁蔚,没想祁蔚身子一撇,直接给避开了。
尴尬地摸着鼻子“哎,小祁家的,这车板有些高,小心着些!”
司徒姬涨红着脸,连声称是,好不容易扶着祁蔚走到车板旁。
松开祁蔚,正要发功,以便使出洪荒之力。
不想祁蔚那被司徒姬松开的手往板上一搭,轻飘飘地就上去了,上去了……
有功夫了不起啊?
好吧,有功夫确实了不起。
司徒姬放好背篓,离祁蔚半米远的地方坐了下来。
倒是最后上车的张盈花,这次倒是学聪明了,直接坐在了离祁蔚最远的地方。
只是望着司徒姬的眼神充满了同情又是怎么回事?
“大娘。”司徒姬扭了下躯体“大娘有事吗?”
“啊,没,没事。”张盈花望着祁蔚欲言又止,但看祁蔚已闭上了眼,犹豫了下,最终化为幽幽叹息。
司徒姬看张大娘这副样子,就知道那欲言又止的背后是什么话。
下意识地撇了眼祁蔚,学着他闭上了眼。
再睁眼时,已是到了目的地。
“小祁家的,你这是怎么了?睡得这么沉,最近太累了吗?”张盈花望着拄着拐杖的祁蔚,伸手就要扶车板上的司徒姬。
满眼的都是疼惜。
“小祁家的,大娘一看你就知道你是个好的,只是小祁这腿……唉,也罢,你现在可是家里的顶梁柱,首先得把自己顾好才是。”
“我没事,谢谢大娘关心。”司徒姬就着张大娘的右手跳下牛车,这才抱起背篓背好。
“大娘,我今天想跟祁蔚多逛逛,可能要到申时才回。”
张大娘听到这话抓着司徒姬的小手,乐呵呵的笑着,不想这一动作又让祁蔚的脸色寒上三分。
眉头微锁,略带不悦地看着这厢,到底是没开口,就这么等着司徒姬转身。
“大娘不急,你们小两口的好好逛。”张盈花说话间又往司徒姬的身边凑近了些“我呀,正好去趟府衙,看看县太爷换下的马车是个什么样。”
这是?
“咳,恒儿怕他爹辛苦,悄悄用攒下来的银子将县太爷家的旧车买了下来。你说这孩子,瞎花那冤枉钱做什么?”
张盈花句句不离儿子张恒铺张浪费,眉眼里却都是温和的笑。阳光下格外耀眼,看得司徒姬有些犯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