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军大夫皱着眉头摇头晃脑,摸着胡子唉声叹气,把了一只手,又把另一只手,然后又换回来把这一只手,最后叹了一口气道:
“唉,只怕是不行了!”
“什么?不行了?刚才小可看着还好好的?”专门给福豆看伤的大夫一脑门子都是问号,纳闷儿这不知道是怎么了?他也想上前把一下脉,毕竟看病讲究望闻问切,福豆裹得就剩两只眼睛,人还昏迷着,只能把脉了。
随军大夫把位置让开,这大夫就坐在了床前的凳子上,正准备看,随军大夫已经跟夏槿禀报上了:“回先生,这位姑娘是中毒了,请封锁院门,相关人等,一律彻查!”
什么?想把脉的大夫嗖一下就把手又缩回来了,从凳子边儿起开,站到墙角儿去了。自己不是相关人等,药方都是记录在案的,药材不是他去买的,药也不是他煮的,刚才脉都没把上,这一切都和他没关系。
夏槿吩咐:“来人,院子团团围住,从膳食到煮药,相关人等全部到院子里候着,一个都不许漏掉,着人去请将军,就说有人要暗杀人证!”
院子从里到外呼啦啦动起来,负责照顾福豆的小丫鬟脸都白了,侍候不力,跑不了一顿责罚。
随军大夫接着汇报:“这位姑娘中毒时间不超过一柱香,歹人必定没走远,这种毒是一种奇毒,江湖罕见,让人忽然晕倒,在睡梦之中悄无声息死去,病程不过三四天,从晕倒开始,就休想在醒过来了。”
“什么?”夏槿怒,这世界上还有这样稀奇古怪的毒?“再调些人马过来,院子围的死死的,请军中擅长刑狱的秦先生过来,我倒要看看,是谁敢在我的院子里投毒?”
沈家军的速度都不是盖的,全是千锤百炼出来的人物,一盏茶的时间不到,院子外面全部围死,院子里的人都齐齐的站在了院子里。
掌刑司的秦先生踏着四方步走进来,先跟夏槿见了礼,然后对着院子里的人,一个个看过去,直看的众人心里直打突,求他千万别失手误判了。
沈信面沉如水的带着人进来,扫视一眼院子里的众人,柔和了面色向着夏槿走过去,对她道:“阿槿莫急,有我在,你放心。”
“嗯!”夏槿点头,有他在,她确实放心,好像只要沈信在的时候,还从来没有出过纰漏。
沈信问:“寒笙,院子里的人可都到齐了?”
寒笙回道:“回将军,还有一个琴师和丫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