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曾经的玩伴就这样相认。
沈信十分的惊喜,让两个船只靠近,放上了甲板,请了陈远过来。
一番叙旧之后,摆上了茶盏,结果陈远先对夏槿行了个读书人的礼:“参见小师叔祖!”
夏槿躲开,调笑道:“你可别叫我小师叔祖,要不然我家公子觉得辈分被拉低,他要食不知味了,嘻嘻!”
陈远微微惊讶:“没想到传闻学识广博,技艺无双,端方严肃的夏先生,一见之下,居然让人觉得是个小姑娘!”
沈信道:“她自幼在山上学艺,在尘世经历的少,性子上难免跳脱些!”
陈远道:“这样最好,人世间最难得的,可不就是一片赤诚!”一个技艺无双,心思深沉,智谋无双的机关大师好?还是一个技艺无双却又心怀赤诚,一派天真的小姑娘好?这个答案,仁者见仁,智者见智。但对为君者而言,显而易见。
沈信却不在意这些,他觉得,只要是阿槿就好,只要她在他身边就好。最好她再多洞明一些世故,这样就能早日完成历练,带他去她家提亲了。
沈信问陈远道:“贤弟缘何来了这东北?”毕竟一线天已经封了半年之久。
陈远道:“沈兄是知道的,弟弟我从来也不爱读书,偏偏身子骨还弱,这文不成武不就的,也就只能给家里料理一下产业,说起来,有些怕沈兄责怪!”
沈信道:“不责怪,我们什么交情,尽管说!”
陈远道:“那我就尽管说了!”说罢他看一眼四周逐步上前的护卫,苦笑的开口:
“南方大旱,秋收颗粒无收,万般无奈,父亲派我到北面购买些粮食,给治下的百姓,寻一条活路。”
沈信把玩着手里的茶杯,半晌没说话。
夏槿左看右看,右看左看,站起来,嗖一下,躲到已经上前来的护卫们后面去了。
嗯,她安全了,打斗起来就没有能挟持的人质了,不会出现话本子里的狗血之戏码。
沈信忽的笑了,看一眼躲起来的姑娘,姑娘正伸头观察局势,如一只躲在洞口,看狼群打架的小兔子,又想看又不敢看又随时准备跑的样子,可爱极了。
他对陈远道:“贤弟不必紧张,你我关系不同,况且,本将也没说过,不可经商。”
“是是!”陈远笑的谨慎,赔笑道:“愚弟也是没法子,家中老父日日忧心,治下百姓过不了冬天只怕就要没米下锅了……”
沈信打断他:“你怎么过的关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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