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么多人面前,他还是保持理智:“福豆怎么样了?”
夏槿道:“生命无碍,需要喝几个月的药,受上一些罪!”
“她的脸和嗓子?”
“能好,我用了师父的药方,两个月可以恢复。”
沈信松了一口气,这才道:“阿槿很抱歉,我竟不知她是你的手帕交,下手也重,还差点儿,是我不察,人被换了都不知。”
夏槿问:“查出来了吗?”
沈信道:“不曾,很深,到现在为止,只能知道使臣队伍里,确实少了一个胖丫鬟。”
夏槿:“走,再深也给他揪出来。”,夏槿说完下了台阶,朝外走去。
公主不可能刚在一线天扣押,就是划烂的脸,什么时候毁的容?什么时候坏的嗓子?什么时候少了一人都没察觉?什么时候发生了变故不彻查吗?外人不认识公主,亲近的人,不能脸坏了就不认识其他地方?糊弄谁呢?这要是没有沈家军的人里应外合做不到。
沈信说道:“现在审问出来的是,这个福豆,不是公主身边儿侍候的宫人,是使臣的队伍,在出发的前一天,才从京都一家富户家里找来的。”
这是专门找的镇国公府里以前散落出去的,跟夏槿关系好的丫鬟。
如果沈信没有下令诛杀公主,福豆不会临时被拉来替身,那么,福豆应该有本来准备好的,别的用处。
沈信道:“阿槿,你要格外小心,最近种种迹象表明,不止一股势力,都是冲你来的。”
使臣的队伍,都被关押在城外的军营审问。
两人骑了马过去。
行到半路,左先生等在路上,他让摒退左右。
所有人呼啦啦退去,只留下沈信、夏槿、寒笙、左先生四个人。
几个人步行到一处四周空旷的草地上,确定没有任何人能听见,左先生才开门见山直接说道:
“你们可有听说过,司隶校尉?”
沈信听说过,夏槿没有,有些东西不是典籍上可以学到的,她学富五十车也不行,寒笙干脆不知道是什么?
左先生开始说起司隶校尉一事。
天子为了监察百官,尤其是为了监察武将,防止谋反,设立监察处,巡视监察百官。
但只巡视监察怎么能有那么大的作用呢?尤其是对于那些镇守边关,大权在握的武将。一方面天天去巡查会让功臣不满,担心凉了功臣的心,一方面不巡查,又让帝王不能安寝。况且就算天天巡查,有心的人都会隐藏,又能查到什么呢?
于是,设立司隶校尉。
司隶校尉有一部分转到暗处,潜入守将身边,监察一举一动。
能做到把公主换走,沈信身边,想必就有司隶校尉。
去年沈信被抄家流放,隐居山村,身边儿只有夏槿寒笙,自然安全无虞
沈信收回西北时,声势浩大,应者云集,他们除了传信,别无他法,根本阻止不了,只能隐藏的更深。
后来沈信抵御漠邶时,他们自然默不作声。
如今,漠邶退了,自然便出来做事了。
此次,成裕公主能够逃走,必然有他们相助。
这些钉子不拔,行动都在监视之中,如何南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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