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腾心道“火影能做,为何我就不能?郗风这狗才欲言又止的,难不成盼我求他不成?做他的千秋大梦去吧!”想罢,便问道“历来武士族人专攻剑术,是以对你们自然界的妖术嗤之以鼻。倘若依你而言,大家投身法门便是,何须日夜苦练剑术?盖因你说的话,根本是无法做到的。”
郗风笑道“那你可扯的远了。师父他老人家当初授艺时曾经言明,天下武学多出道家,善使剑术者最后形成了武士一脉。精研术术者又开宗立派,创出了自然界的法家。三家分至今日,凡数千年有余。各家集大成者,便分别创出了代表性的内功武学。”
龙腾道“要你多言么?师父曾说过,各家所学的武学,须当辅以相应的内力……”说到这里,他不由得啊了一声,旋即越想越怒,只道是郗不扬传来的功力会大大损耗自身,郗不扬虽然死了,但是死后还能变着法儿的来害自己。他如是一想,更觉得郗氏父子恶毒至极,当即便骂道,“你他……爹的,你们爷们在耍我不成?”他本想骂上一句“你他妈的”,但想到父亲挚爱叶倾城一世,自是不愿她死后清欲有损,便改口骂郗不扬。
郗风虽说不悦,但他素知龙腾性格乖张,当下也不计较,转而说道“我适才说了,你的剑法甚是高明,但是烈火剑法却不能做到出其不意。而你身负烈火内功,却又不能善加利用。因此我便在想,你自身的内力固然可以催动半月剑法,攻杀剑术等基础武功。但是那什么开天斩、莲……什么花的剑法是外来的招数,何尝不可用烈火内功加以辅佐,继而创出一门新的武功呢?”
龙腾心中一凛,不由得对郗风大赞。他素以迅捷见长,但是自打练会“莲月剑法”之后,屡遭大敌,先是被凌彦章以英雄手套捉了剑刃,今天又给郗风躲了绝命一击,就连当日在沙场之上对阵纳训都让他破了莲月快枪。之所以如此,龙腾自是知晓。他听郗风之言,立时心头大喜。但是二人势同水火,怎的能明面上受他的好处?当下脸色一沉,佯怒道“错了,错了,一派胡言!”
郗风先是一愣,随即暗笑道“是了!这句话原是师父平常爱说的。我们从前受教于师父,常常不拘世俗的胡言乱道,师父总是这般说辞。嘿,他龙腾还学着恩师的口气跟我说话来了!”随即一想到恩师仙去,他立时又露出黯然之色。
龙腾说罢,长叹道“师父说你有慧根,常常有奇思妙想,说不定会是个开创先河的一派宗师。我自是不敢质疑恩师的眼光!罢了,便按你说的那般试上一试。”
郗风道“不敢当!此番郗某给你喂招,想必不用以命相搏了吧?”
龙腾左右一扫,当即唤来一名军士,将那军士手里的长枪拿来,用手轻轻一拧,便将铁枪头拗断,随后举手为刀,对着枪杆的中间斩落。枪杆应声断开,断面如同刀砍斧劈般齐整,立时便引得众军齐声喝彩。
郗风让南宫苒退到一旁,随后伸手接了半截木杆,抱拳道“但盼大王手下留情。”
龙腾冷哼一声“小心了!”话音一落,立时抢步上前,以枪杆做剑,一招刺杀剑术便递了上去。
郗风心道“师父传艺之时,我便在左近,岂有不知刺杀剑术专破护身真气之理?”他心念一动,立时挺身迎上,躲过刺杀剑气后一挥木杆封住龙腾的攻势,顺手便又破了一招攻杀剑法。募的里他心头一震“我那日随着姨父去白日门,那道长的云寂术似乎也是为了破除护身真气。嘿,这道战两门欺人太甚,居然还存着这些歪心思呢!”
但听得龙腾一声大喝“习武之人,最忌魂不守舍,你要找死不是?”郗风一惊,连忙回神,却见龙腾木杆挥至左肩,当下又抬杆封住。心道“这口气倒是十足的像师父!”原来这句话也是龙血先生曾经说的。
十余招后,龙腾招招紧逼,郗风不住退后。南宫苒粗通武学,眼瞧着郗风手中木杆舞动逾慢,情势越发的凶险,不禁暗暗的心焦。一双羊脂玉般的纤纤玉手,好悬没将手里的帕子撕成碎片。
众军士见龙腾占了上风,更是大声呐喊助威。龙腾更是一招快似一招,他见郗风招式散乱,左支右绌。当即大喝一声,君临步逼至近前,一抬手便是一招烈火神功催动的莲月剑法。
郗风见状,当即依着之前的招式应对。却不想那木杆来势甚急,一格之下居然挡了个空。跟着右手背上一阵剧痛,那半截木杆登时脱手而出。
龙腾见磕飞了木杆,立时收了攻势,点到为止。他见如此运剑,威势立增,心中抑制不住狂喜,谓郗风道“承让了!可算是本王冤枉你了!”
南宫苒见二人罢斗,连忙跑到郗风跟前。只见他手背上一条瘀痕,登时心下一痛,将手帕包在他手背上,柔声问道“姐夫,你疼吗?”
郗风摇了摇头,低头一看,却见那手帕皱皱巴巴,中间老大一片都被扯出了裂痕来,他心知南宫苒紧张自己,不由得暗暗叹气。
龙腾道“这路剑法却是凌厉多了。只是我这莲月剑法得自一位高人,若是乱加改造恐有不敬。只是这烈火莲月剑确有威力,留之或许有大用。”言下之意,对郗风已然认可。顿了顿,他又问道,“这路剑法是你的功劳,可有什么名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