郗风闻得阿龙怪之语,当即笑道“我还当是谁呢!原来是你这个手下败将。你怎么还有脸再来?”
阿龙怪昂然而立,身后两侧各分立着十名诺玛斧兵。他闻听郗风之言,也不着恼,环视四周,随即道“上次是你的狗命好,让我不察之下吃了个闷亏。相信你今天是在劫难逃了!”
郗风嘿的一笑,暗道“这群畜牲,平日里学着人类言语,倒也真让这家伙学了个九成相像,这小词儿一套一套的。”当下他随着阿龙怪的目光也向四下里看了一遭,只见周围清一色的全是诺玛斧兵。这些身高体壮的家伙嘴里正哇哇的大叫着,兴奋劲头溢于言表。郗风想起这些家伙力大无穷,偏生着手里的盾牌还能喷出火焰,不论近身远攻,皆有威力,委实是一群难缠的主儿。
阿龙怪见状,笑道“听闻你们人类讲究个叶落归根,死后要葬回到故土之上。看现下的情形,你多半是不能遂愿了!不过你若有什么只言片语的遗愿,大可告诉我。一旦我们冲破了地牢,杀回玛法,我倒是可以替你传个遗嘱啥的。”
闻听此言,郗风登时记起当日与南宫燕陷身异界之事,自己当日便是这般劝解南宫燕的。只是现如今情势不改,伊人已逝,怎不令郗风着恼?
郗风心道“这些诺玛族人蹊跷的很,单打独斗之时尽显废柴,可一旦群起而攻,威力却是颇见规模。”想到此处,当日遭五使围攻险些丧命的情形便浮现于眼前。不过他转念又一想“我郗家男儿就是任人宰割之辈么?想当初我父亲年纪轻轻之时便能单枪匹马,只身捣毁骷髅洞。我是烈火传人,自当要青出于蓝!俗话道,先下手为强,我先弄死这阿龙怪,看他们怎生处置。”
想罢,郗风将法杖提起,伸手一横,低声道“帕斯卡先生,此处不甚安全,你还是先躲起来吧。”连说两遍,仍旧无人回答。当即回头查看,适才帕斯卡的栖身之处,此刻哪里还有半点人影?郗风低声骂道“这个老匹夫,莫不是属兔子的?怎跑得那么快?”
阿龙怪道“你咕咕哝哝的废什么话?有遗言速速道来,否则便洗颈就戮吧!”
郗风喝道“谁爱洗谁洗!看打!”声音一落,身子暴起。冰晶节杖高举头顶,照着阿龙怪的顶梁便击了下去。
阿龙怪正准备回话,哪料到郗风突施杀手?忙不迭的将手中的斧头盾牌高高擎起,护住头颈。
郗风大喜,这一杖本是虚招,但看逼的阿龙怪捉襟见肘,胸口暴露无遗。他欣喜之际,立时定身不前,右手一划,混元掌便拍向了阿龙怪。
阿龙怪大惊,连忙撤回斧盾,以期挡住郗风的混元掌。慌乱间又怕难以奏效,当下将身子向左边一闪。他的巨斧盾牌招数用老,撤回终是慢了一步,幸而他闪了身子。饶是如此,右肋上仍是被混元掌扫中,疼得他一声惨叫,斧头盾牌都丢在一旁,双手捂着肋下。
其余众斧兵见阿龙怪受创,当即哇哇叫成一片,纷纷持着斧子来削郗风。
郗风眼见一击未能震死阿龙怪,不由得暗叫可惜。但听得众斧兵群起而来,当即反身一掌透心链拍出,立时便迫退面前数名斧兵。他见一击颇有成效,当即抬脚跟进,将冰晶节杖一横,陡然间便点在了一名斧兵的胸口。
那诺玛斧兵胸口遭殃,登时也扔了斧盾,跌倒在地。郗风趁势而发,呼呼又是两掌透心链,分攻面前两队斧兵。这时郗风有意要逞威,一煞众斧兵的威风,施展的全是凌厉杀手。不数合便将这二十名斧兵打的七零八落。
郗风转而问阿龙怪道“现在感觉如何?还要帮我传遗嘱么?”
阿龙怪忽的狞笑一阵,但听得他身上各处关节咔咔作响,仿佛是在修炼什么高深的内功。郗风是武学奇才,一见之下,立时便知非同小可。但他素来自负,情知世上根本没有什么一蹴而就的神功,当下略略宽心,便又问了阿龙怪一遍。
但见阿龙怪从地上跃起,也不去捡斧子盾牌,踉踉跄跄的走了几步来到郗风面前。伸出右手来,有气无力的向郗风拍了一掌。
郗风心道找死,当下混元之力凝于掌心,抬手便对上一掌。陡然间见阿龙怪萎顿的神态消散,两只眼睛神采炯炯。忽的心头一凛,暗道不妙。但是他适才指望一掌震死阿龙怪,出手之时奋以全力,此时哪里还能变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