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小二上齐了菜肴,便在旁边的桌子上收拾碗盏。凤天兆有近两年时间没到过这里,当下想向小二了解一下近况,于是便将小二叫了过来,问道“小二哥,我问一下啊,咱们东边道观的清明子道长还好嘛?”伙计见店中再无旁人,当下也不再收拾桌子,从旁边拖来一条长凳,坐到凤天兆身边问“老客,我听您这口音就不是此地人。您来找老道长做什么,求医问药还是鉴定武功典籍?”
凤天兆笑了笑,给店小二倒了杯酒,做个请便的手势,随后说道“老夫一不求医问药,二不寻求典籍。老夫年轻之时师从白日门的道派高手,因缘际会之下远遁边陲,未能在这武学圣地安身立命。如今,老夫上了岁数了,常言道人老多情,眼看着行将就木之际,突然间又冒出些想要认祖归宗的念头,因此特来拜会群贤殿的掌教教主。”
店小二正饮完杯中酒,闻听凤天兆之言,当即一拍大腿“哎哟!您还是道上的侠客呢!合着您老人家走大运,上个月的剐龙大会您知道吗?老道长当时在闭关,听说比奇来的那些当兵的硬把老道士给揪了出来!”
凤天兆笑了笑,又给斟满酒,接着说道“老夫是从中州过来的,什么大会也没听说过。哦,对了!当兵的为什么要为难老道长?”
店小二咂咂嘴道“这个,我还真知道!这群贤殿中的掌门大师兄叫做玄震大师,他这人武功高强,但是好胜心太强了,全道馆的人都知道他想争武功天下第一!好在清明子仍旧掌管大小事务,一直压制着他。上个月初,玄震道长跟一个官爷模样的人在我们小店里吃酒,小的上菜时听到了他们说软禁老道长,做什么天下第一门派云云……”
凤天兆暗道久闻玄震师兄好大名头,却不知他身为修道练性之人,怎爱与人赌强争胜?如此大违清静无为的道理,又岂是出家人所当为之?正要再问之时,忽听客栈后厨有人怒吼“阿天,你死哪去了?碟碗不用刷?工钱是不是也要省了?”
那店小二吐了吐舌头,从桌上端起酒杯饮尽,谓凤天兆道“客官,您自请吧!小的先去收拾收拾家伙。”
凤天兆道“叨扰了!请!”店小二连忙将旁边桌上的杯盏狼藉收拾一通,随后便钻到后面的厨房去了。
过了一阵,凤天兆吃喝完毕,径直往房中而去,心下盘算着明日该当如何。方才听闻店小二之言知道是玄震联手林夏玉武力夺取了白日门,只是不知道现如今这白日门到底是师徒二人中哪一个当家做主。想了想,自言自语的笑道“玄善师兄能给我来信,说明这里仍由师叔坐镇。只是不知玄震师兄如何能将掌教之位让回?”
凤天兆边走边寻思,转眼间便到了客房门前。当下伸手推开房门,不等他迈步而入,就听门外有人高声说道“伙计,开一间上房,将马牵到后院,记得要喂最好的饲料。”
伙计听到声音,当即跑到门外迎接。凤天兆眉头一皱,心道这眼看就要入夜了,怎的还有人来住店?正想着忽然觉得不对,觉得这声音甚是耳熟。当下连忙回头向店门外张望,但见店门外先是伸进一根手杖,一人斜挎背囊,正一边转头向外同伙计讲话,一边向屋中走来。凤天兆看的心头一热,当即说道“风儿?是你?”
那来人闻听,当即回头,正是郗风。郗风陡然见到凤天兆,更是惊喜交加,连忙三步并作两步奔至近前“姨父?你怎么也在此地?我们爷俩此处相逢,怎么着也要先饮上一杯!”
凤天兆大喜,连声道“对!对。饮上一杯!”
郗风对伙计说道“赶紧开间上房,准备一桌好菜,再取十坛美酒。”说着,他从包裹里取了一把金币,也不问多少,全都给了伙计。店小二接了钱,欢天喜地的去了。
凤天兆把郗风叫到自己的房中,二人这才各自说了经历。原来当日郗风被龙腾三掌重伤之后,赖南宫苒抵死相助才得以脱困。到了第二日,果如凤天兆所料,郗风重伤自愈,生龙活虎。他见众人没有去处,当即便带着众人暂时到边境城外师傅的老宅子先住下。
不想过了些时日,戴如云忽然找上门来。二人本有嫌隙,一见面就交上了手,后来戴如云卖了个破绽,佯装在战斗之中丢了包裹。郗风见有诺玛项链与四颗宝石,当下便准备前往诺玛城去一探究竟。又听说表妹与龙腾大婚,于是匆匆前去祝贺,便孤身前往诺玛城而去。行至一半之时,忽然想到自己得到冰晶法杖的机缘,于是又按着祖师爷的遗命准备先行前往白日门向清明子道长了解一下情况。
凤天兆听罢,这才点了点头“我说你怎么先走一步,却才刚到白日门,原来有这般曲折。我临来之前从龙腾处得知,在诺玛城东有个叫紫霞神女的,定然与诺玛神器有关。”
郗风正自端着杯子饮茶,听闻之下杯盏惊落在地,跌的粉碎。他噌的起身,厉声道“紫霞神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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