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福庆既已有把柄在他们手上了,温南方与杨熙筒也就不惧他后续因为女儿已入鲁王后宅之故,而寄望外戚利益,坚投鲁王了。
傍晚,夕阳残照,管福庆穿着一身半旧不新的袍子,被侍从领入了郡守府宴厅。
管福庆在侍从的带路下,一路走到了昔日分外熟悉宴厅外。
不过三月时间,郡守府内物是人非,换了新的天地。
一路行来,管福庆惊讶的发现,郡守府内的戒备,比他原先所想的还要森严,从他进来一路,已遇三次巡逻卫兵,各个精神奕奕,无一人敷衍,暗暗扫视于他这从外而入之人身上的视线,似能将人看透一般。
这郡守府,自从换了主人,陌生的都快让他认不出了。
旧主此前居住于此时,这里尽显奢靡之气,而如今,此宅,才真正像是的官居之地。
由宅观人,此地新主人,锐意难挡。
侍从将管福庆带到宴厅外,止了步伐,躬身对管福庆做了个请的手势。
管福庆见侍从让他一人进去,心里隐隐有了猜测。
看来,今日,他就要见到这郡守府内,真正的主人了。
管福庆笑着对此前为他带路的侍从颔首,以示辛苦,而后撩袍,抬步跨入宴殿中。
此地的主人,究竟是谁?今日就让他管福庆,见一见此人真身。
宴会大殿此时烛火辉煌,有酒有菜,却独独少了热闹的人。
此宴中,除了端坐于上首处,那面目含威,笑如春风下望他的女郡守,再无他人。
果然,是她。
“是您吗?”管福庆细细打量此宴厅的布置,而后行至下首止步,也不行礼,仰视上首,启唇相问。
“是我。”林知皇遥遥向管福庆执起酒樽,示意他入座。
“此宴只有下官和府君,未免太过冷清。”管福庆得到想要的确切答案,行至一边的食案前,笑着坐下。
“宴中高朋满座,全是不同路之人,再是喧哗,也是冷清。宴中只两人,若同路,只要同行,总能守望相助,又怎会清冷?”
“府君,您学识当真是渊博,此话一语双关,下官叹服。”管福庆此时站起了身,一改之前的无礼,郑重的向林知皇行了下官礼。
“管郡丞,不必多礼,本府君更希望听到你对此言的回答。此宴中两人,同路否?此奢华之宴,清冷否?”林知皇饮下一口酒,直言而问。
“府君大人的路,是何路?”管福庆直起腰身,不答反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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