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涂山他人呢……人呢？”

秦欢近乎崩溃的朝着浊言大声质问。

“本神尊怎么知道，阿欢，你就是这般对待救命恩人的？好歹本神尊也是几次三番救过你的。呵呵，他九尾神尊除了骗你，还为你做过什么？”

是啊，被爱的总是有恃无恐。

就像他，那样骄傲的一个人，只是因为爱她秦欢，就被彻底忽略到底，几次三番的被拒绝疏离，被一而再再而三的伤害。

“他被那群人带走了，带走巫山老祖的那群人，顺手将九尾神尊带走了。”

浊言上神看着近乎癫狂，瞪着自己的秦欢，怒而说道。

“你眼睁睁看着他被人带走，你故意的，你想要他死……”

秦欢出离的愤怒，彻底淹没了自己的理智，歇斯底里的怒斥着浊言上神。

呵呵，

呵呵呵……

“呵呵，本神尊就是故意的。故意在那一心为救你，腹背受敌的情况下，不管不顾的为了救你，故意眼睁睁看着他被人带走。本神尊就是故意的，秦欢，本神尊就是故意的，本神尊为了占有你，故意想要他九尾神尊死……怎了了，本神尊就是故意的。”

故意，

真他么的，

哈哈哈……

浊言上神，双眼通红，不知道是因为心底的悲痛，还是面上的愤怒。

“秦欢，本神尊告诉你，他九尾神尊醒不过来，是因为我，是因为本神尊占据着意识，所以他醒不过来。本神尊还告诉你，除非本神尊甘愿与他融为一体，成为他的魂魄，否则他九尾神尊永远也醒不过来。你早就知道的不是吗？你为人善良恩义，却也是最残忍的，你明知道本神尊爱你，离不开你，最后为了你，或许会不顾一切舍弃了自己，只为了你能开心，哪怕陪着你的不是本神尊，是他九尾神尊。你就这般作贱本神尊，践踏本神尊的心。好人都让你做了，偏要本神尊做那坏人，逼着本神尊牺牲。”

浊言上神身后黑色火焰追逐渐熄灭，最后颓然的站在秦欢对过。

“本神尊还告诉你，秦欢，他九尾神尊死了，本神尊也活不了。本神尊为何拼着命救你，置自己于危险而不顾。你可真是伤透了本神尊的心，任何人都可以指责质问本神尊，可是……你没资格，秦欢，本神尊也是有脾气的，在这时刻，也是活生生的一条命。你便如此践踏，任意指责的吗？”

秦欢突然间转身，眼角一丝泪滑落。

“你去哪？就凭借你现在这模样，去了也是送死。既然寒冰珠已经到手，你为何不试图融合九重天日月之力，那时或许还能有获胜的机会。还有……本神尊告诉你，虽然本神尊在万年前被那些人创之而出，但是有着他九尾神尊的魂魄，知道了他万年前所有的想法和野心。你可知，秦欢……若水域的异常，他九尾神尊涂山清清早就知道了，比认识你还早发现了那若水域的异常。而你，恰好是自动上门，跑到了他九尾神尊的盘算之中。他一个有着一般九重天血脉的家伙，怎么可能发现不了若水域的异样，就连本神尊在你用神念探知道若水域秘密之时，也察觉到了异样，你以为他九尾神尊是多纯澈干净的人吗？”

浊言的话，仿佛晴天霹雳一样将秦欢生生困在了原地，动弹不得。

“阿欢……你太傻了！可是本神尊竟然爱上了你这样傻的人，本神尊有时候想想自己还真是差劲。”

浊言讥讽的语调，仿佛一根尖刺，刺上了秦欢的心头，踉跄了两步，终究强撑着站起的身子，颓然摔倒。

没有料想到的坚硬，也没有跌落地面。

还是倒在了一个温暖的怀抱，秦欢迷蒙着双眼，竟是有些看不清了。

看不清这天地，也看不清那花草，云海。

“想哭就哭吧，本神尊不笑话你。哎，傻阿欢……”

傻吗？

她真的傻吗？

“回去吧，回缥缈好好融合九重天日月之力。到时候一切都会有答案，对的错的，都会有答案。”

还有……

浊言目光微凛的看向祭祀神殿的方向。

若是他猜的没错，秦欢成功引用九重天日月之力那天，那位尊上便会举行浩天大祭，打开通往九重天的通道。

那时……

便会真的生灵涂炭，死尸无数。

若是可以，或许……

还有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