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月一帘幽梦,春风十里柔情。
床榻上,酣战方休,随处都是汗水播撒的痕迹。
端着一杯热水,何天将秦般弱托起,让她靠在自己的胸膛上,把水杯放在了她的嘴边。
秦般弱失水过多,急需补水,所以咕咕咕地很快就把水都喝了个一滴不剩。
感觉自己稍微活过来了一些,秦般弱带着一些余季,微闭着眼,靠在何天身上喘息休憩。
自古只有累死的牛,没有耕坏的田。
很明显,这话并不是万界通用的真理。
何天一手轻抚她的一头青丝,另一手在她全身几个地方游走,用内力帮她放松筋骨肌肉,干起了健身教练的活。
稍稍缓过来一些,秦般弱才睁开眼,换了个姿势,将脸贴在何天胸膛,说道:“公子,我已经遵照你的吩咐,将誉王的身世告知他了。”
“哦,那他有什么反应?”
“自然是震惊万分,不过他现在还抱有幻想,期盼着梁帝会废太子,将皇位交给他。”秦般弱回忆着当时发生的场景,细细地描述给何天听。
“也难怪,萧景桓是梁帝最宠爱的儿子,也是仗着这份宠爱,他才有了起步,和太子竞争的资本。他还不知道,现在在他心爱的父王眼中,他就是一个裸的野心家,逆子叛臣。
梁帝上位不正,心里有鬼的人最忌的便是同类之人。
必定会对他出手。
等萧景桓从高处摔下,那时候他才会明白,自己从一开始就走投无路了,只能孤注一掷。”何天说道。
秦般弱抬起下颌,仰望着何天,誉王在梁帝心中为何会变成如此形象,不都是眼前之人一手所赐吗?
嘴角含笑,秦般弱双眸泛着春意,说道:“七珠亲王,也不过是公子的掌中玩偶。说来,般弱当时还有点怕誉王为了掩饰此事,会杀我灭口呢,小心肝吓得扑通扑通直跳,殿下摸摸看。”
说着就要去拉何天的手。
何天反手按住她,另一手在她光滑饱满的额头上轻点两下,笑骂道:“你这是在玩火,知道吗?”
这个女人,自己有多菜,心里是没有一点数吗?
“太子这些日子在圭甲宫过得可好?”何天换了个话题聊,转移开了秦般弱的注意力。
秦般弱后知后觉,想到自己刚才连声求饶的模样,心里反倒是害怕了起来,收敛了一些道:
“此间乐,不思蜀。太子就算再落魄,只要东宫之名还在,就是后宫里的一块香饽饽,想爬上太子床的小骚蹄子多如繁星,不可计数。我这边只是让人传递了些消息,又开了几道口子,方便些人进出圭甲宫而已。
就不知道有多少人换着法子在太子面前露脸。
太子殿下如今是夜夜做新郎,整日饮酒做宴,佳人作伴,舞伎摇姿,倒是和纪王爷行事作风有几分相似了。
东宫属官屡次劝戒,太子都无动于衷,甚至听烦了,还让服侍的太监把人给打了一顿,差点给打死了一个,如今也没人敢在太子身边多说什么了。
眼下盯着太子的人少了一些,消息又被东宫的人封锁得很好,所以还没传到梁帝的耳中。”
“太子本就是个草包,这些日子的连连受挫,一蹶不振,像他这样的人,只能沉溺酒色财气,方能一解心中憋闷,从来都不会主动去想着如何破局。”何天不屑地说道。
遇到什么大事或者难题,以太子的行事风格,大约就是:
“母亲,你一定要帮帮儿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