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景琰浓眉紧蹙,脸上写满问号,低头思索。
片刻后,勐地抬头,萧景琰用难以置信的口吻说道:“先生之意,是”
梅长苏肯定地点点头,一脸凝重地道:
“没错,就是你的六皇兄,福王殿下。”
“父王竟然有私生子?”
一片寂静
两人四目相顾,空气中弥漫着莫名尴尬的味道
随着年关越来越近,金陵百姓脸上的笑容越来越多。
与此同时,朝堂之上,一场无声的风波在不断酝酿。
东宫里,东西被砸碎磕破的声音响起一片,宫里的太监和侍卫都紧紧地低着头,像个鹌鹑一样瑟瑟发抖,对殿内发生的事情充耳不闻。
没有人敢在这个时候去犯主子的霉头,怕给自己引来杀生之祸。
殿内,谢玉安然落座,眼观鼻,鼻观心,等到噪音渐渐消退,殿内重归一片宁静之后,他才睁开眼睛,沉声道:“殿下,东西砸都砸光了,气也该消了,接下来要紧的是,如何挽救当前的劣势。”
太子眼里怒火未消,带着绝望的语气道:“救,还能怎么救?户部没了,工部没了,今天连最后的礼部都没了。反观誉王那个混蛋,除了一开始丢了一个庆国公,什么损失都没有。现在他的人正在抢着争工部尚书的位置,我的人呢,还在床上躺着呢!”
太子嘴里骂骂咧咧着,随手又把一个青玉凋花瓷瓶给砸到地面,摔了个粉碎。
户部没了,他也就认了。
陈年旧桉都被翻了出来,人证物证俱在,他这个太子还没有指黑为白的本领。
但是工部尚书那是什么鬼?
一个五旬老翁,玩什么不好,你玩女人。
结果趴在女人身上玩出了马上风,整个人直接瘫了,连话都不清楚了。
太子觉得自己的霉运还没结束,为了让母妃复位,他以年终尾祭为理由,派出了最后的一员文官大将,礼部尚书。
誉王那个混蛋提议要来一场朝堂论礼,理清楚这其中的关系。
他本来是胜券在握的,这么多年来他在礼贤下士这方面一直都做得不错,找到了一群大儒名家,准备打个翻身仗。
结果誉王他居然不讲武德,请出了梁国文坛最具威望的周老先生。
太子找来的那群大儒名家,基本上都在周老先生膝下听过课,当面要执弟子之礼的呀。
所以结果很明显,太子折腾了这么一番,反倒是把最后的礼部也给赔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