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出了一身汗,躲在被子里闷出来的。
边擦着汗,何天笑着看向耿耿:“怎么样,心情舒服点了没有?”
耿耿点点头。
何天的话虽然听起来在理,但是明白并且接受道理,和心情好坏没有必然联系。
发泄了这么一通,感觉心里的郁闷不安都随着汗水从身体里排泄了出来,她心里确实是舒服了很多。
“其实你还可以再往好的方面想想,也许会又多了一个疼你的人呢?”
耿耿心里很感激何天,但是表情上却不透露半分,冲着他吐槽道:“何天,你知不知道你现在说话的样子很像我爸啊?”
何天羊怒对着她挥了挥拳头,拉起她,从背后推着她往外走去:“好了你快走吧,快点回去复习,明天还有摸底考试的,你再不好好复习,万一考个全班倒数第一,那就真的没脸见人了。”
何天这么一说,耿耿就紧张了起来,是哦,虽然这次成绩排名倒退她心里早有准备,但是要是退到了倒数几名,老爸不一定会拿她怎么样,老妈是肯定不会轻易放过她的。
想明白了的耿耿也用不着何天推了,自己迈开脚风风火火地跑了下楼,可是没过一会,又哒哒哒地跑了上来,敲开何天的门,有点扭捏地说道:“何天,明天和那个阿姨吃饭,你能不能陪我一起去我一个人还是有点怕。”
何天下意识想问一句,那你爸呢?
不过收住了,他还能怎么样呢,虽然他一个外人过去是有点尴尬,但是看着眼前的耿耿何天也说不出来拒绝的话,只能点点头。
耿耿冲着他甜甜一笑,然后转身哒哒哒地跑下楼。
何天笑着摇摇头,把门关上,走回房间继续默写《小石潭记。
写着写着,桌上的手机震动了一下,屏幕亮了起来。
何天放下笔,拿起手机。
“何天,谢谢你!”
“爱你的耿嬷嬷”
“好了,时间到了,大家都把笔放下。最后面的同学把答桉卷子递给前面的同学,大家依次把卷子交上来,第一排的同学收齐了放到讲台上。”
张平拍了拍讲台对着台下说道。
确认卷子收齐后,张平不急着走,拍拍手示意大家安静,“有两件事我和大家说一下。首先呢,大家的座位要重新排一下,和初中一样,主要是按照身高来排,长得高的同学就往后面坐,如果有熟悉的想要坐一起的呢,我也不反对,但是个子矮的得跟着个高的坐,这样公平一点。如果有什么特殊情况的呢,待会可以来找我说。今天我们就把这个座位先确定好,明天就按照新座位来。”
班上喧嚣声还没起,张平继续说道:“第二件事呢,就是我们班里的班干部还没有选出来,各科课代表会由具体各科老师负责,我就不掺和了。我们要选出的就是班长一名,副班长一名,还有生活委员、体育委员、学习委员、文娱委员。另外每个组还要选一个小组长。有意愿的同学可以来办公室找我报名,否则别到时候说老师我独断专行哈。”
张平说完就拿着一个泡满了枸杞的玻璃杯施施然离去了。
他前脚踏出教室,后脚教室就炸开了锅。
有聚在一起三三两两讨论摸底考试的,也有商量分组的,还有几人直接跟着张平走了,看样子是对班干部的职位有些许想法的。
余淮凑了过来,勾住何天的肩膀道:“哎神棍,我俩接下来继续做同桌吧?小爷我保证对你很好的,会一心一意地疼你爱你,对你不离不弃的。”
何天目瞪口呆地看着余淮,没想到他居然会说出这么恶心的话,好一会才反应过来,急忙拉开他的手:“余淮你要做谁的爷?你丫的是不是忘了我年纪比你大,辈分我还是你小姑姑那一辈的,你哪来的脸说这话。还有啊,你这几天是不是被琼瑶剧洗脑了,说话怎么这么恶心人呢?”
余淮腆着脸皮继续凑了过来:“行行行,你是我的爷行了吧?讲真的,这个班里我就和你最熟,我俩当同桌那不是挺好的嘛。”
何天坚决地摇了摇头,拒绝了余淮。
余淮挑了挑眉,何天居然会拒绝他。
往左后方看了一眼,视线落在了刚刚被语数英政史地物化生九大门派围攻,身受重伤奄奄一息的耿耿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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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后视线移动,用鄙夷的目光看着何天,哼,没想到你个浓眉大眼的,竟然是一个重色轻友之徒。
何天对余淮的目光毫无反应,他正在津津有味地看着班里的活宝分享学习心得。
“简单,我和你说,这次考试我用上我毕生所学,施展了我全部的功力,加上我的独门秘籍。我觉得,这次我稳了!”
说话的是一个长相普通的女生,名字叫做蒋年年,外号贝塔,自古只有起错的名字,没有叫错的外号,和动画片《舒克贝塔里的贝塔一样,是个性格豪爽,说话直接的家伙。
“贝塔,你就别逗我了。我俩同学这么久了,你的招数我都熟得不能再熟了。不就是三长一短取最短,三短一长取最长,长短不一就选b,参差不齐c无敌。实在不行了,还来个抓阄掷色子,全凭老老天爷做主。”
搭话的女生长相清秀,两条又黑又粗的马尾从脖子两边垂到了胸前。从发量来看,是个弱鸡。
她的名字叫做简单,人如其名,人很单纯,一根筋,和耿耿差不多,都是个学习困难户。
“啊简单,你怎么能说我是在逗你呢?这几招招数是老了点,但是绝对好用!”蒋年年信心十足地拍着胸口说道。
何天心里吐槽道,蒋小胸弟就是这么拍成的!
“那就好。我可听别人说了,这次摸底考试如果考得太差,轻则请家长,重则是要被开除的。我还听说了,每年振华都有人因为摸底考试想不开,去年有个跳楼的,前年有个吞安眠药的,还有在老师面前用割腕威胁老师的。”
简单说话的时候表情很凝重,蒋年年感觉简单没说一句,她的心就提起来一分,可是还没等她说话,旁边就有人忍不住笑了出来。
蒋年年和简单满头黑线地看着抱着肚子笑的余淮,蒋年年的眼里透着杀气。
“对不起,我不是不是有心想要偷听你们说话的。”余淮说话断断续续,想要强忍住笑意但是有点控制不住,最后伸手扭了一把大腿才感觉好点。
伸手揉了揉笑得发酸的腮帮,余淮很干脆地道歉:“对不起,我刚刚不是有意要笑你们的。”
何天在旁边点点头,补刀道:“我相信余淮绝对不是有意的。他是接受过专业训练的,无论多好笑,他都不会笑的。除非忍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