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从来没跟我说过这些。”司庭花说。
“我说什么?那是从骨子里冒着烟的深刻啊……”
话语间,他眼角的泪终是落了下来,
“很深很深啊……深得想让你抓住所有的东西!不能放手的!一放手就跑了……然后我拼命地抓着!我红着眼抓着!我死死地抓着!!”
他躺在床上攥紧了拳头,盯着自己那颤抖的拳头,随着眼神慢慢落寞失焦,拳头也慢慢松开,继而那手失重般地垂下去,低声苦笑说:
“最后……却什么都没有抓住。我的人生啊……哈……笑话啊……就笑吧……”
他最后干哑的声音,在空静的房间里回荡着。
像是荡去了他的童年,拿着随父亲追母亲的时刻。
外面夜色渐浓,仪器不时的嘀嘀声像是时间的马蹄,不停地向着夜深前进。
病房里的沉默,
有种特殊的死寂。
在死亡面前,很多所谓的大事都被缩小。
我摸了摸口袋中的结婚证。
但是,只是确认它还在不在,并没有拿出来。
直觉告诉我,
这个时候不适合拿出来了……
“再改下遗嘱吧……”司庭花忽然说。
“怎么改?”费城向问。
“我什么都不要了。”司庭花轻声说。
费城向听后,似是没有听见一般,仰躺在床头,发呆似的看着天花板,未出一声。
空气再次凝固一般。
“叮”的一声。
我的手机短信,打破宁静。
看到是荀雨的信息时,我轻轻点开:
“费晓割腕自杀了!费鹏拦着不让救!你快想办法救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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