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酒来早了,她应该来晚些,或许就不用面对这尴尬而残酷的现实。
还能混一顿铁锅炖大鹅!
鹅丧彪被绑着腿儿放在她脚边,姜酒一个劲低头道歉:“对不起对不起!”
“抱歉抱歉!”
“是我管教无方!”
“老爷子您的兰花和金鱼还有遗照在吗?我想法子赔给您。”
“罢了。”楚老爷子摆了摆手,“赔就不用了,都是平时聊以自乐养着玩的。”
“不用?不用那几条鱼死的时候你还哭的像个半大的孩子?”
楚圣奇开始拆台,“还有那破花烂草,当初我不小心弄折了片叶子,你差点没打断我的腿!”
楚老爷子瞪了他一眼,轮得到你说话吗,小兔崽子!
姜酒心里不愧疚是假的。
倒不是赔不起,而是养了十几年的心头好物就这么没了,谁会不伤心?
金银之物好赔,可心血难赔啊。
她盯着鹅丧彪,觉得这鹅不以死谢罪都说不过去!
“这事的确是晚辈的错,请大爷您给我表达歉意的机会。”
姜酒诚挚道。
楚老爷子沉吟下,“那这样好了,如果丫头你真想赔,那就送我点好养活的花花草草就行。”
“年纪大了也伺候不动那些娇贵的花草,我家这些小辈都是糊涂蛋,我哪天不在了,名花名草交给他们也是糟践了。”
楚圣奇皱紧眉:“你身体好着呢,说这些干嘛!”
楚老爷子白了他一眼。
楚圣奇看了眼姜酒,欲言又止。
“这会儿时间正好,要不丫头你留下吃个午饭再走?”
姜酒歉意的笑了笑:“今天恐怕不行,家兄还在等着我。”
楚老爷子遗憾的叹了口气,“那可说好了,以后有空你多过来走动走动,咱们好好交流下武学。”
“其实吧……”老人家欲言又止,最终还是笑了笑,没再说什么。
知道姜酒不便,老人家也没再挽留她。
让楚圣奇替自己送姜酒离开,出了楚家大门后,姜酒问道:“楚老爷子刚刚想和我说什么?”
楚圣奇手插在兜里,睨向她:“避而不见这么久,现在怎么愿意问了?愧疚了?”
“有几分这方面的原因。”
姜酒知道这爷俩在找自己,倒不是刻意要避开他们,而是没空。
“我邀请你加入我的俱乐部,你是知道的,至于我家老爷子……”
楚圣奇懒洋洋道:“他一辈子都钻研那什么国术武学,觉得你是个好苗子,想让你也加入国术协会。”
刚刚是个很好的机会,可楚老爷子没说。
是不想趁人之危,用鹅丧彪的事儿来裹挟姜酒。
“老爷子是君子。”姜酒明白。
楚圣奇撇嘴,没说什么,但眼底却带着几分骄傲。
“看在我家老爷子的份上,我提醒下你好了。”
楚圣奇偏头看着她:“姜美林有野心但格局小的很,不足为惧。”
“姜宝宝你见过,吃喝玩乐的中二少年。”
“至于他家的长男也不是个有野心的,彻头彻尾一个书呆子。”
“姜家二房的三个小辈都不济,但姜业明这个当爹的却不简单,他手里有张王牌,因为这张王牌,姜家大房一直忌惮他。”
“如果你能把这张王牌搞到手,等于斩断了姜家的一条手臂!”
姜酒意味深长的看向他。
这些话,可不像一个只会玩车的纨绔能说出来的。
楚圣奇的笑容里裹着一贯的倨傲和轻嘲。
“帝国没什么秘密,寰宇背后是兰斯特洛,你的身份很多人都猜出来了。”
“水深多大鳄,小心着点吧。”
楚圣奇意味深长道:“帝国里的那些老不死的心眼毒辣着呢,他们现在不出手,是觉得你们都是在小打小闹。”
“兰斯特洛家很强,可它毕竟不属于帝国。”
楚圣奇点了根烟,吞云吐雾间,盖住了眼底的轻嘲。
“至于你身边的那个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