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瑟的长相很美,就像是漫画中的北欧少年,浅金色的头发,最特别的还是那双眼睛。
竟然是紫罗兰色的。
美的近乎不真实。
他皮肤很白,但白的不太真实甚至有点病态,像是用漂白剂漂过一般。
就连睫毛和眉毛的颜色也非常浅淡。
阿瑟对姜酒的态度,从戒备到吃惊到产生好奇只用了一根火柴棍的功夫。
他看着姜酒,有一种看着自己同类后的小小激动,只是这种情绪被他压抑隐藏着,但还是在不经意之间暴露出了一些。
阿瑟手上枯枝上的火苗已经熄灭了,少年眼中露出失望之色,像是意犹未尽。
姜酒小声道:“没事,以后我想看我再给你变魔术。”
阿瑟眸光一亮,很快就暗淡下来,朝薄一白的方向看了一眼。
薄一白打完电话过来,阿瑟见状把烧得只剩半截儿的枯枝藏进衣兜里。
姜酒看到后,眼里闪过一抹笑意。
薄一白佯装不知道两人间发生过什么,轻笑问道:“看上去你们已经熟悉了?”
阿瑟低头没吭声,但也没否认。
姜酒骄傲的颠了颠,“我一向招人待见。”
薄一白抬手下意识要刮她鼻子,目光闪了下又把手收回来了。
转头对阿瑟道:“一会儿会有一群人过来,领头的你见过,他会带你走。”
阿瑟脸色骤变,“我不走!白,你不要把我关起来!”
阿瑟下意识想拉他的衣角,手抬起半截儿,又放了下去,眼底满是黯然。
“我给过你一次自由,由着你的想法,让你和安东尼在一起生活。”
薄一白语气冷淡,这些话他没有避开姜酒:“事实证明,安东尼他是个失败的父亲,你当初的选择是错误的。”
阿瑟抿唇不语,像是一只孤苦无依的小兽,独自舔舐着伤口。
薄一白神色没有变化:“你需要一个监护人,阿瑟,在你不能完全控制自身能力之前。”
阿瑟眼神有些空洞,过了好一会儿,他恹恹的问道:“我父亲……你要怎么处置?”
薄一白像是有些烦躁,许是姜酒在旁边的缘故,他很快整理好了情绪。
“遣送离境,终身不能踏足帝国。”
薄一白语气冷漠,睨了他一眼:“他没有继续抚养你的资格。”
阿瑟像是松了口气,点头道:“谢谢。”
薄一白没说话。
一大一小沉默了。
姜酒站在旁边没有插嘴,作为旁观者的她看来:
阿瑟对薄一白有一种自然而然亲近和信任,但同时又带着畏惧。
而薄一白的话,像是一个监管者。
至少,限制阿瑟活动的电子项圈的开关,就是他手上那只表。
没过多久,薄一白口中的‘那群人’到了。
清一色的黑西装,仿佛过的还是秋天,完全感觉不到冷。
为首的男人大概三十出头,姜酒注意到,薄一白过去后,以对方为首的十几号人,齐齐将右手放在心脏的位置,对薄一白颔首行礼。
这个动作……
姜酒蹙了下眉,不是军礼,倒是在电视剧里看到过……
是什么礼来着?
男人朝姜酒的方向看了眼,很快就收回视线,低声与薄一白说着什么,姿态看上去毕恭毕敬。
姜酒忽然感觉衣服被拉扯一下,低头就见阿瑟躲在自己身后,像是不愿被人看见自己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