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场戏拍完。
姜酒光是卸妆脱去假体就耗费了老半天,卸完妆后,化妆师看着她脖子上和脸上的痕迹,忍不住道:
“我的天,薄老师下手也太狠了吧。”
姜酒脸侧有两个指印,像是被人一直捏着双颊造成的,脖子上则挂着好几处吻痕。
她皮肤本就白皙,故而显得这些痕迹格外明显。
“不好……”姜酒想起了什么,面色一变,羽绒服一套,随手拿起一瓶面霜就往薄一白的化妆棚过去。
……
薄一白卸完妆,小北拿着医药箱在旁边,表情带着几分同情。
老云同志也进来了。
看了眼薄一白的情况,目光落到他手掌上的牙印以及被打破的嘴角时,忍不住摇头……
“你们这戏演的,有点废人啊……”
“问题不大,”薄一白笑了笑。
云志衫抠着头,“你确定没问题?我怕到后面你真被她给捅死了,还有你这手……”
“得打狂犬疫苗吧?”
老云同志话音刚落,某只狂犬就冲了进来。
“薄幺儿!”
姜酒进来后,见化妆室里一群人,立马咳了声,改口:“薄老师!”
云志衫第一个笑出声,其他人更是满脸揶揄。
“幺儿薄老师?”云志衫挤眉弄眼。
姜酒面不改色,“口误。”
薄一白起身走过去,把她往自己身边一拉,对云志衫道:“你们别欺负她。”
其他人:哦哟哦哟哦哟!
“呸,你这话昧良心!”
老云同志啐了口,看着姜酒脸上和脖子上的痕迹,忍不住摇头:
“你俩这戏拍得……还不止废一个人……”
他说完,对上薄一白威胁的眼神,老云同志心领神会道:“我懂,我先出去,那什么小北啊……赶紧把医药箱给姜丫头!”
“谁祸祸的,谁负责啊!咱们剧组要保证演员安全,可不能闹出人命啊!”
说完,一群人麻溜走了。
小北把药箱塞给姜酒,走时可怜巴巴道:“大姐,对boss手下留情啊,他不是故意的……”
化妆棚里,就剩两人面对面。
薄一白看着她脸上和脖子上的淤痕,皱紧了眉:“我下手太重了,抱歉。”
姜酒瞄了眼他的嘴角还有手上的牙印,小声道:“我下手更重……对不起!”
两人互相道歉,对视一眼后,齐齐笑了出来。
姜酒抿了抿唇,主动拉起他的手,往沙发那边过去,薄一白垂眸莞尔,盯着她白白的小爪爪。
“我造成的伤害你放心,我售后到底!”
姜酒说着把面霜罐子掏了出来,“国字秘药,我带了……”
薄一白瞄了眼那罐子,忍俊不禁:“换牌子了?”
这回不是大宝。
“还是原来那个,换罐不换药!”姜酒睁眼说瞎话:“换个贵点的罐子,看上去值钱点。”
薄一白打开旁边的医药箱,拿出碘酒绷带往她手里一塞:“用这些,你的国字秘药先留着。”
“可是……”
“没有可是。”薄一白晃了晃手:“快点,再不包扎,伤口都要愈合了。”
姜酒意味深长看了他一眼,把‘国字秘药’收了起来,老老实实替他上药包扎。
手处理好了后,她看了眼他的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