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慧琪按理说……就杀青了!
她的戏份真就这么一点,本想听听云志衫对自己刚刚的表演有没有点评。
结果她出棚景后,除了助理拿了衣服和暖手袋过来,别的人愣是没搭理她。
云志衫和褚天策都在监视器旁坐着,其他人也围在旁边,死死盯着监视器上的动静。
王慧琪过去后,刚开口:“云……”
“嘘!”副导演立马比了个噤声的手势。
她心下更是郁闷,看到监视器上的画面后,表情紧跟着也变了。
到现在云志衫还没喊‘卡’?!
这场戏,依旧在继续着……
……
澜归的吻如攻城掠地,要将人侵略殆尽。
不离的眼中起初还有怒火,在听到那声‘离奴’之后,如被冰水浇透,眼中唯余死寂。
澜归听到了‘他’呜咽般的笑声。
初时是隐忍,到最后竟有失控……
他放开了‘他’。
眸底沉着暗色。
身下的‘男子’唇色如绯,眼角带着几分湿润,却是笑出了泪来……
不离睁眼盯着他,咧唇笑着,一字一句道:“我是个太监!”
澜归眼角颤了一下。
不离再次重复:“我!是!个!太!监!”
澜归眸光沉沉:“那又如何?”
不离像是用尽了力气,眼神麻木而冰冷:“太监是什么?不男不女连人都不是。”
“陛下赐我权力恩宠,我不离……呵,我离奴当感恩戴德,只是当一个玩物娈宠,又算得了什么?”
“我区区一个太监,竟能成为北国之主的榻上之人,哪敢有半分不悦不喜?”
不离的声音尖利到了极点。
那双眼底,却是不加掩盖的失望与厌恶。
刺痛了澜归的眼……
‘他’在厌他?
‘他’竟敢厌他?!
“不喜欢朕与你亲近,那喜欢谁呢?”
澜归的手,重新落在‘他’的脖颈上,冷如殿外冰雪。
不离身子骤然绷紧。
迎上了那双深渊般的黑眸。
叵测,恶毒!
“朕听说,你剿灭逆贼后回王都见得第一人……是牧倾?”
不离心神一凛,瞳孔放大了一瞬。
澜归脸上的笑容越发沉了下去,手慢慢下滑,经由胸膛处,慢慢没入他衣襟内。
在即将沉入某地时,不离激动的握住了他的手。
“羞辱我,有意思吗?”
澜归恶毒的笑着:“究竟是被朕羞辱你才恼怒,还是听到牧倾的名字后,让你失了分寸?”
“我与大将军是君子之交,他是良臣!”
“北国现在就剩他一个良臣了!”
“君子?”澜归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那一瞬,他看不离如看着一件脏东西:“太监也能称君子?”
“还是说,那牧倾与你在床笫之时,也恪守君子之礼?不嫌弃你这残缺之体?”
一字一句恶毒的话语如利刺。
不离的脸色,一刹白如霜雪。
眼底本就支离破碎的信念,在这一刻,摇摇欲坠。
‘他’死死咬住唇,直到将唇咬破,殷红的血珠滚出都不自觉。
澜归一瞬皱紧了眉,他闭上眼,将手从‘他’衣襟里拿了出来。
睁开眼的瞬间,那双眼由积蓄起了无尽风暴,如恶鬼,如狂徒。
他捏住了不离的脸,舔去‘他’唇畔上的血,咬住他的唇。
无视不离痛苦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