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一号停机坪的值班宪兵组长飞驰在车队的最前面。
他带着一个宪兵,两个人两辆摩托车,左右平行,沿着笔直的马路,直往前行。
组长清楚,天翼五号飞机群,都在一号停机坪的最最南段。
也是一号停机坪的边缘地带。
有趣的是,一号停机坪的进门处,恰恰在一号停机坪的最最北端。
如此说去,车队进入到一号停机坪大门后,前行到天翼五号飞机群的停机场地,还需要一定的距离。
有了距离,便预示着,需要一定的时间。
现在,恰恰是,必伍德和端拿,最最忌讳的事情,便是时间。
时间对于他们,就是上帝一般重要呀!
因此,必伍德坐在最最前面的汽车里,稍稍过去一会儿,汽车还在前行。
他便有点不耐烦了。
关键是,他着急呀!
“唉唉!司机呀!怎么还没有到呀?”他忍不住了,便要嚷嚷起来了。
当然,他显得规矩,没有挥舞着手臂之类。
那样的动作,无疑是,显得有点癫狂之类。
这点尺度上,必伍德还有分寸。
任何时候,任何的公开场合中,他不能露出霸道的嘴脸。
很明显,不到万一,他绝不会露出真正的野蛮嘴脸。
除非是,在办公室里,面对着脑窥电脑,面对着电脑里的脑窥白鼠们。
他显得肆无忌惮,随便操作,随便发挥着超乎想象的野蛮之力。
现在不行,他愤怒,却要深深地压抑在心里。
起码,也要压抑在喉咙里。
总之,他依然要伪装自己,继续伪装下去。
不然的话,他真敢伸头伸嘴,吃了面前这个司机。
虽然,不是司机的错,可是,必伍德宁可错杀一千,绝不想放过一个人。
他就是要采用这样的手段,对付任何人,才会找到一种说不清的安全感觉。
司机听他说话,瞬间,有点惶恐。
甚至,不知道应该怎样回话了。
毕竟,司机的意识里,车速快了,比起先前的车速,就是进入到一号停机坪之前,无疑,快了许多。
不是这个司机刻意加快速度,而是带路的两个宪兵,骑着摩托车风一般疾驰。
这个司机只能变换档位,加速呀!
这种时候,必伍德觉得慢,司机便委屈了,却真有点说不清楚的味道。
还好,司机经历过大场面,以前,也接待过比较大的人物。
于是,他稍稍慌乱一下,马上稳住神气,尽可能柔柔讲话。
“尊贵的客人,我们已经在加速前进了,马上就要到达机群停机的位置了!”
司机说完话,下意识笑笑,一脸极其温柔的笑意。
可惜,他没有转头,必伍德看不见。
这个时候,车速较快,这个司机真是不敢回头看看什么。
假如,车里只有司机一个人,他敢于随便看看。
貌似不在乎自己的生命,实际上,是一种技术上的自信。
现在,车后座上,有一位极其尊贵的客人,起码,司机是这么认为。
面对着贵宾,司机不敢转头操作了。
真是的,此刻,他显得缺少自信了。
“可是!觉得有好长时间呀!”必伍德不好意思了,只能讪讪地吱应一句。
听听司机说话的语气,貌似温柔,却显得不卑不亢。
明显是,司机尽心尽力了,必伍德想生气,却找不到一丝生气的理由。
这样的情绪,就是一种莫大的折磨。
甚至,折磨出一股子愧疚的情愫,让必伍德倍觉难受。
首先,情面上有点挂不住,心里觉得理亏。
差一点,他翻翻白眼珠子,瞪瞪这个司机。
必伍德理亏的时候,便喜欢做出一副霸道的姿态,力图压抑心中的愧疚感味。
还好!汽车的颠簸动作提醒着他。
这里不是他的办公室,也不是可以犯罪的僻静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