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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日山却没让他进门,“她已经睡下了。”
少年有些遗憾,问道,“她是不是快死了?你们是来给她治病的?”
张日山见他猜到,倒是没说什么,只是点头,反问他,“你知道那个治病救人的寨子在哪个方向吗?”
少年指指东方,“我师傅的家就在那寨子里,你们明日一直往东走就能到。”
“她病的很严重吗?”少年探着头往里面,隐约可以看到齐乐川的睡颜,脸上已经没了血色,像是很快就会死一般。
这种蛊最会折磨人,每天都活在痛苦之中,然后慢慢死去。
张日山摇头道,“不严重,她会好起来。”
这一夜齐乐川身上如同万蚁啃食,她不敢发出声音,一旁的张日山和张起灵轮流守了她一夜。
齐九九过了子时便站在了客栈的房顶,这里尸气太重,他担心会出现不干净的东西,便守在了那。
直到凌晨四点,齐九九回到屋内,让张启灵和张日山去休息几个小时,然后再出发。
这俩人一走,齐乐川缓缓睁开眸子,声音暗哑,“小九……”
齐九九关上了门,小少年抬脚走到她跟前,拿毛巾擦掉了她额头的汗,“怎么不喊我?”
她睫毛微颤,“我若说疼,他们两个会担心的。”
他眸子一暗,话脱口而出,“难道我就不担心?”
她声音很弱道,“会,但至少不会反应太大,这点疼我能忍了。”
他骂了一声,“你忍个屁忍,这点蛊都能中招。”
她懒懒回答,还能斗嘴,“你不也是没发觉那信封上被下了毒。”
齐九九一顿,他当时确实没发觉,谁能想到那罗兰浮的第一味药竟无色无味。
话是这么说,他一直在她身上萦绕着气息,能让她稍微舒服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