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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着枕头,&bsp&bsp呆滞地趴在床上,悠真神情恍惚地放空了思绪。
即使已经过去了整整一夜,那近乎残忍的冲击依旧残留在体内,&bsp&bsp悠真稍稍一动便能感知到强烈的存在感。
即便芥川龙之介被他清醒后,在第一时间踹到了床下,&bsp&bsp悠真还是心有余悸地捂住了唇。
“白泽先生,&bsp&bsp是在下冲动了。”
芥川龙之介穿着那件昨天才缠缚在悠真身上的黑色大衣,正色地跪坐在一边。
他低下头,声音文雅又镇定,&bsp&bsp承认自己的错误,坦然地没有一丝逃避“对不起,让白泽先生这么不舒服,&bsp&bsp全是在下的错。”
他十分认真地道歉,&bsp&bsp嘴角却忍不住地上扬。
暴露了黑发少年即便有深深的歉意,却没有多少真情的悔意。
撑起上半身凝视了芥川龙之介半晌,&bsp&bsp悠真望着在他苍白的脸上,显得格外明显的红晕。
悠真眯起了眼睛,本想要安慰的话语到嘴边戛然而止,&bsp&bsp转而谴责地说道“这当然是你的错。”
芥川龙之介以拳抵唇,不自然地咳了一声“是在下经验不足,下次一定会注意的。”
片刻后,&bsp&bsp他没有从床上的人口中听到“没有下次”之类的话,得到默许的他“唰”地一下抬起了头,&bsp&bsp眼睛亮得吓人。
被炙热的目光锁定,悠真重新趴回了床上,&bsp&bsp动了动无力的手指。
真不该夸奖这小鬼的。
皆不过他在看芥川太过紧张,&bsp&bsp鼓励一般地抚摸与奖励的话语。
这个少年便从生涩地连碰一下他都满脸通红,&bsp&bsp到仿佛失去了理智的凶狠。
到后来居然还学太宰治那家伙,不顾他的命令把他那里绑起来。
芥川龙之介的「罗生门」比起太宰治的绷带,灵活性未免也太高了。
可以肆意地改变形状什么的,太犯规了。
虽然当时又痛又爽,但醒来后悠真感觉不太好,有种难以言喻的堕落感。
而且……
想起那和芥川龙之介削瘦的身材全然不符的事物,悠真直到此时都回不过神。
为什么会有这种超规格的存在。
太可怕了。
那种程度,完全就是凶器。
而他碍于人类状态体质的相对削弱,恢复的速度还不足以他过一晚就自如地行动。
想到今天不得不请假,正经的理由到现在还想不出来,悠真越想越气,有气无力地轻斥“你……给我滚。”
“是,白泽先生。”芥川龙之介答应地很干脆。
却很快又端着早餐敲门进来。
望着芥川龙之介无辜的眼神,悠真无奈地说不出多余的狠话。
而接下来的几天,即便悠真已经恢复到能轻易地揍翻敌方组织,芥川龙之介还是会在悠真执行任务之后,找借口来找悠真。
直到一周后,芥川龙之介都亦步亦趋,像只忠诚的大型犬一般跟着悠真。
芥川龙之介还在做完自己工作的同时,提前完成悠真的任务。
到现场后才发现对方已经被消灭了,悠真转身就回到本部,推开芥川龙之介办公室的门质问他,却只得到了他默默地回视。
那样的眼神,就像是等待他的夸奖。
甚至无需奖赏,只是一句简单的夸赞都能让他开心起来。
真的是……无话可说。
想起太宰治对芥川龙之介实行的严厉教育,悠真理解也不会对太宰治的教学产生质疑,不过面对这样的少年,他实在无法狠下心。
对方在太宰治走后,艰难地成长为了能独当一面的黑手党,晋升为首领直属的芥川龙之介凭借着自己强大的实力,不会再被森鸥外轻易当做弃子。
那他片刻的温和也是可以的吧。
悠真放任自己走过去,抚了抚芥川龙之介的刘海“芥川,下次不要再插手我的工作。”
芥川龙之介眼神黯淡了一些,微微颔首“在下明白了。”
虽然没有表露出来,但悠真切实地感受到了他的失落。
“虽然打乱了我的计划,”悠真话锋一转,轻笑道,“不过,这一次不留痕迹,芥川你做得很漂亮。”
说完,悠真的手还未离开,就被芥川龙之介紧紧握在了手中。
悠真的体温一向是偏冷的,芥川龙之介的手比悠真还要冰冷。
可他的目光却火热到极致。
“白泽先生……”芥川龙之介将悠真的手放在了胸口,他低低地唤着悠真。
“……”实在不擅长应对这样直白热烈的感情,悠真选择用另一种他更喜欢的方式。
悠真低头堵住了芥川龙之介的喃喃话语。
清楚白泽先生的身边远不止自己一人,自己在对方心中或许只是个勉强合格的情人。
可即便知道白泽先生不会回应他的感情,享受过从未拥有过的温情,芥川龙之介不想就此抽离。
悠真无意宣扬自己的私生活。
但芥川龙之介实在是一个不会掩饰情绪的人,即便没有特意关注,他的动向很快就引起了黑手党内部的注意。
只要是看见过两人的相处方式,都会猜出白泽干部和首领的直属部队的队长发生了关系。
冷面残酷,行事狠厉,一度旁人以为除了憎恶这些负面情绪外,没有任何情感浮动的祸犬,在跟随白泽干部身边时,他深不见底的瞳孔中染上了退不去的亮色。
这不禁令人感慨,历任直属首领的游击部队队长都栽在了白泽干部的手下,真是种逃离不开的魔咒。
即便再忙,组织内的流言也传到了中也耳中。
“你,”中也瞥了漂亮的青年一眼,“说好的有我就不会去找别人呢?”
“……”悠真瞬间心虚,“对不起。”
悠真干脆地道歉。
实际上并不想要对方的道歉。
攥着酒杯,中也望着不好意思的悠真,抿了口酒。
中也有些自嘲地想道,明明在最初的时候,就无比清楚对方多情的性格,结果还不是没有改变自己的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