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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远城。
刘天跪在他爹的面前,鼻青脸肿,像一个包子一样,几乎已经说不出来话了。
“爹,你要为孩儿报仇啊!”
“怎么了,天儿。”
“那个姓江的,还有赵京辉,仗着自己是一个百户,就无缘无故打我。”
“无缘无故打你?”
“没错,不信问徐万富,他可是您派到我身边的人,是听您的。”
“徐万富!刘天此言可否属实?”
徐万富和刘天相互交换了眼神。
“大人,小少爷所言极是啊,我们打算去河边放灯,没想到却遇到了江枫他们三个人,说什么上面有巡抚大人罩着,千户都敢打,更别说他的儿子了。”
刘聪坐在椅子上,听见徐万富的话,直接愤恨的把手里端着的茶杯摔向地面。
“江白青,你好大的胆子,竟然如此对待我的儿子,我定要让你碎尸万段!”
听见刘聪所言,刘天的哭喊声变得更大了。
“爹,你一定要帮我报仇啊。”
“你放心,不出五天,江枫就再也嚣张不起来了。”
随后刘天在徐万富的搀扶下,走出了书房。
刘聪看向远处儿子离开的背影,不由得摇了摇头,刚想起身离开。
“大人,张正朝,张思顺两个人求见。”
“快让他们进来,然后再有任何人来访,你都说我不在家。”
“是的,大人”
这一夜,刘聪书房的灯一夜未熄,直到寅时那两个人才离开。
自从那天开始宁远城变得安静了许多,后金已经好久没来叩边了,附近的山匪也老实可许多,这座城似乎等待着一场大戏,一场血雨腥风的大戏。
五天后。
江枫还在正沿着百户所四处闲逛,士兵们在场地里训练,虽然苦,但是也没什么怨言。
但在宁远城的另一侧,一场巨大的危险正要来临。
驻守在这一侧宁远卫的士兵,多来自楚蜀两地,与辽人守辽土的江白青他们不同。
秉持着为了挣钱的想法,所以他们来到这里的唯一目的就是军饷。
“张兄,你们两个人向上面反应的问题,他们答应了吗?”
张正朝说道“答应?他们怎么可能答应!老子前天去找推官大人要军饷,那个苏涵淳直接给我赶了出来。”
“他们怎么可以这样,一天两天可以,可是现在已经四个月了,我连一文钱都没有看到过。”
“是啊,我们这整天过的是什么日子,那可是刀头上舔血的日子啊,我参军已经二十年了,天南地北的哪都打过,唯独到这个破地方之后,家里老婆孩子都快揭不开锅了。”
“玛德,这鬼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啊,在这破宁远城,动不动就要和后金,山匪打仗,保不好小命就丢了。”
张思顺看了一眼张正朝,两个人互换了一下眼神,随后张思顺说道
“兄弟们,我们不能再这个样子了,为国家拼命我们是为了什么,不就是为了钱吗?到如今,有的人在宁远卫直到战死,一分钱都没拿到,这件事情我们必须要一个说法!”
“没错,我们必须要一个说法!!!”
酒过三巡之后,整个营地的所有人都变得头脑发热,听见张思顺和张正朝说的这个话,便也呼应了起来。
“巡抚大人一定有钱,来跟我们去巡抚衙门!今天除非死。要不然一定把那四个月的军饷讨回来!”
“走啊,弟兄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