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的人也跟着沉默,尤其是大管家,他对段星白本身就有主子上位者的滤镜,而此时此刻在月光下袖手而立的段星白,竟然真的不似凡尘中人,仿佛下一秒就要踏月而去。
殷斩撩起眼皮看了一眼云三,又看了一眼其他几朵云。
除了缺席的云一,其他六朵云集体打了个哆嗦,是了是了,宫主认为他现在和四皇子是绑定的,他能把自己当成是这个四皇子府的主人认为他就是四皇子,而同样的,四皇子也就等同于他——云三,现在是在问宫主为什么,并且对他的话有所质疑。
按照他们对宫主的了解,也不是不能质疑宫主的决定,但是每次质疑都会付出惨烈的代价。
比如说,宫主的武功可以把他们捶成小饼干。
再比如说,云浮天宫那一群老虎可不是吃素的啊。
身体比脑子行动的快的云三当即一个滑铲抱住了段星白的大腿,嗷嗷道“属下明白了,属下这就把它给咔嚓了!立刻马上就咔嚓它!”
“要记住所有的步骤,不要有任何的遗漏,而且不止这一头。”
段星白看向了大管家,“在府中养估计不太好,我记得我有个庄子?你多买几头回来,从府中调几个厉害的侍卫行吧,云一不在,就咱们家这几朵云吧,你们去庄子上住两天,每个人务必都学会劁猪,之后我有大用。”
“还有,劁好的猪不要杀,之前怎么喂的之后继续怎么喂,务必给我好好的养,不能出一点差错。”
大管家当即拱手应下了。
“目前就这么点事儿,啧,好冷哦,斩哥我们回屋吧。”
“好。”
一皇子一宫主结伴而去,藏匿于暗处的侍卫们也纷纷捂着嘴撤离,大管家看了看地上的猪,又看了看六朵云,然后也笑眯眯的离开了,于是很快的,现场就留下了六朵云。
不多时。
“我真傻,真的。”云七目光空洞,喃喃道,“能和宫主有共同语言的,怎么可能会是泛泛之辈,是我错了,我错的离谱,我真的是错的太离谱了”
“”
其他云的脸上唰的一声出现了面条泪,抱头痛哭哽咽起来
“为什么是猪,呜呜,为什么是猪!”
“人不可貌相呜呜,怎么会这样呢,说好的四皇子是条咸鱼小可爱的呢?我不能理解,我真的不能理解”
“事已至此,哭是没用的,不如我们想点别的,如果咱们真的以猪证道名垂青史了,咱们是不是以后的道号就叫做猪猪道人?”
“猪猪道人我哭的好大声,我不要当猪猪道人呜呜呜呜!”
“还有为什么大家都是云,凭什么云一跑了!!我不服!我不服!!”
“?估计云一快回来了,组团打云一!!想跑?他做梦!”
所谓不患寡而患不均,大抵不过如此了。
云一哪里知道他已经被其他几朵云惦记上要套他麻袋了,他带了二十来个精通于制造这方面的人出宫,里面还包括了一个年纪很大的,但是听说这回竟然是神经质精神很好的宫主亲口开口要人,于是兴冲冲带着小包袱出了云浮天宫,满脑子都是也许他能再突破突破的十三长老。
所以本来可以很快就返回的,因为带上了年纪大的十三长老,硬是多拖了几天。
而云一不知道的是,有一双大大的铜铃眼躲在了暗处盯着他很久,等到他离开后才从暗处走了出来,然后甩了甩粗壮的大尾巴,伸了个懒腰嗷了一声就猫猫祟祟的也出了云浮天宫,顺着云一一路留下来的气味跟了上去。
段星白上了几天朝,小日子过的还算是风平浪静。
因为天子的确是换了不少人,朝堂上的新面孔增多了,而且有心思细的发现了,这回换上来的年轻人要偏多一点——莫非,天子真的是偏爱了四皇子,想要为四皇子造势吗?
所以表面上看是风平浪静了,实际上啊,就像一层伪装,表面是表面,内里早就已经不忍多看了。
段星白是真的没在意,他也懒得在意,站在朝堂上就跟个木头人一样,甚至比起其他人,畏寒的段星白干脆是双手拢袖站着的,一副马上就要羽化登仙的模样。
说的简单点,就是咸鱼的模样。
但是吧。
这副模样落在文武百官的眼里立马就变了味儿这表情这姿势这睥睨万物的眉眼,呵,第一天上朝他也是这副模样,结果直接砍了好多人下台,朝堂的局势立马就翻了个天!
现在,他又是这副模样了!
所以说。
“近来诸卿倒是话少,启奏的不太多,而且每个启奏的后面都给了一个较为完善的解决方案。”天子坐在龙椅上,温和道,“果然都是朕的肱股之臣,朕心甚慰。”
“”
文武百官的脸上纷纷挂上了虚假的笑容,口称是天子过誉了。
实际上。
只要我们参奏的少,只要我们提前解决参奏的内容,只要我们暂时是和和美美的气氛,那四皇子要是挑刺的话必然就是没有理由的,就是恶意找茬的,我们就有正当理由回击了!
↑这是目前大多数官员的想法,一点水分也没掺和的那种。
而且。
还有一部分人想,主要是他们还是没有摸清这位皇子到底在想些什么,他的行事作风到底是个什么套路,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为什么第一次能被击溃的那么惨,不就是因为不了解对方么!
在朝堂混,小心才能使得万年船,不然就会像之前的同僚一样,因为四皇子的深不可测而得了天子的厌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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