挽笙好奇,这样妖媚的女子,为何为在颈间纹一片竹叶,但也并未多想,仍旧目不转睛的看着台上的人跳舞。
一曲终。
女子微微俯身,对着台下一笑,目光不在任何人身上停留,垂着眸子步履平缓的退下了舞台。
台下已有不少世家子弟让下人去打听这舞女的来历,挽笙也侧过头,让白雪一会儿请她一见。
白雪于是转身退下,去侧面的厢房寻那位舞女了,而挽笙则看着台上唱戏的角儿,等白雪的消息。
没一会儿,白雪便回来了,“女公子,那位姑娘说,请您到左厢房去,她在那院子里等您。”
挽笙放下手中的樱桃,点了点头,问:“那不是还有许多戏班子的人吗?不是吵闹?”
“回女公子,下面的人给那位姑娘单独分配的院子,只有她一人。”
“看来她跟旁的舞女却有不同,”挽笙起身,“我去跟阿父说一声,你陪我去那边找她玩玩吧,反正这曲儿也听的没意思。”
“是,女公子。”
挽笙从一侧离席,走到君蓦然身旁,道:“阿父,我想去别的地玩会儿,就先下去啦。”
“这才坐了一会儿,你又要到哪去胡闹?”
“不胡闹,只是这曲我都听过好多回了,觉得无趣了。”挽笙说着,也不顾君蓦然接下来的话,拉着白雪的手就蹦跶着走开了。
君蓦然早就习以为常,摇了摇头:“媆媆这幅性子,真是叫我头疼,这都到了议亲的年岁,我还想着让她安安静静坐着,露露面,到时候有人上门提亲我为她挑个顺心的,她这小孩子脾气,旁人哪敢娶回家去。”
温瀛一听,摆了摆手,不以为意:“我就喜欢她这性子,率性洒脱,有趣得紧,看不上她的那才是没眼光。”
“这话可别叫她听见了,”君蓦然被温瀛的话逗笑了,毕竟嘴上说着不喜挽笙,但到底是自己最宠的女儿,听着旁人夸,自然开心,“不然她又得骄傲了,到时候自由发展下去,更任性了可怎么得了。”
“这事简单,我家阿离不就是任性吗,被她阿兄给惯的无法无天,但这样也好,从来没人能欺负了去。若是你不嫌弃,我让我家那小子八抬大轿给挽笙娶进门,他惯会宠人。”温瀛道。
这倒叫君蓦然一时间不知如何接话,他这好友,一向是这样性直,想到什么也不多斟酌便脱口而出,若是旁人君蓦然倒是会认真回复,但是看温瀛这样子,成不成也不会伤了他们之前和气,便道:“那也得看两个孩子的意思。”
便掠过了这个话题,继续饮酒。
但君蓦然心底倒确有几分思量,温瑜那孩子样貌家世甚至于才华都是极为优秀的,再者,他也怕挽笙从小娇惯着长大,以后到了婆家吃了苦头会受不了。
而如果是温家,温瀛没有继室,媆媆过去了便是唯一的女主人,便不用担心受婆婆的气。温瑜又是独子,没有什么哥哥嫂嫂需要让着,家里的关系简单,没有深宅大院的勾心斗角。
他与温瀛又如此交好,温瀛的儿子,品行更不会差,若是温瑜更随他父亲那副死心眼,说不定连妾室都不会娶。
真是越想越满意…君蓦然只觉得女婿的最佳人选已经定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