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松瞪着一双虎目,杀气腾腾的望着西门庆,仇人见面,分外眼红,武松也不多余废话,攥着一对戒刀,当先朝着西门庆杀去。
另一边的鲁智深见状,心知这兄弟旬月以来心里憋屈的慌,此时仇人就在眼前,那还能忍住;鲁智深也不含糊,操着手中禅杖便冲入人群。
两方人马碰撞在一起,顿时间金戈碰撞之声响彻夜空,武松与鲁智深如猛虎下山、狼入羊群,戒刀禅杖所过之处,一片腥风血雨。
独龙岗这边的数百人马,虽不似武松、鲁智深般武艺高绝,但被王进、栾廷玉调教训练数年,三五人一组,用的是禁军中的战阵合击之法,倒是将西门庆手下的一众武艺娴熟的江湖人士,杀的节节败退。
约么小半个时辰之后,除了西门庆与家眷以外,场中再无一个站着的西门庆手下,武松站在尸山血海中央,手中的戒刀不住的滴着鲜红的血液,双目赤红,身躯如铁,如神如魔。
抬眼看着西门庆,只在西门庆瞠目结舌的眼神中,武松骤然跃起,手中一对戒刀临空砍下,那马儿受惊响起一阵嘶鸣,双蹄猛然抬起,将西门庆跌落下马。
西门庆狼狈爬起,看着杀气腾腾的武松,惶恐道:“武二,你不能杀我,我乃是朝廷命官,杀了我你也活不了。”
听罢此言,武松沾满鲜血的脸上扯出一抹冷笑,如死神降临一般,只一刀朝着西门庆胯下挥去,顷刻之间,一道痛苦的尖叫声划破夜空,西门庆胯下顿时鲜血淋漓,武松哂笑一声,道。
“只你这般只会在女人肚皮上过活的玩意儿,你武松爷爷却是不屑杀你,你这畜生的性命,自有人来取。”
西门庆痛苦的捂着一片血红的胯下,佝偻的蜷缩在地上,疼的满头大汗,双目中弥漫着散不去的仇恨。
说话之间,一位唇红齿白的少年赶着一辆马车,十分违和的出现在尸横遍野的场间,少年郓哥儿挑开车帘,一位风姿绰约的少妇从马车中露出身形来,下了马车缓步走到西门庆面前。
望着眼前的女子,西门庆直震惊得头晕目眩,语气森冷的说道:“贱人,为何要背叛我?西门庆哪点对不起你。”
孟玉楼好笑的望着西门庆,只若看那街上那耍猴的一般,朝着西门庆沉声道:“西门庆,你当真以为你贪图杨家万贯家财,杀了我家官人谁都不知道么?我孟玉楼忍着身子被你玷污的恶心这一年多来,等的便是今日。”
“不不不,我乃蔡相义子,阳谷县的县尉,你不能杀我,杀了我就是造反,祝彪不会允许你杀我的。”西门庆顾不得胯下的疼痛,诚惶诚恐的说道,满头冷汗,双脚蹬地,颤颤巍巍的拖在地面上往后退。
“杀你的不是我等,而是梁山贼寇,县尉大人真是健忘,那些贼寇不还是你引来的么?”武松递给孟玉楼一把戒刀,语气嘲讽的看着西门庆说道。
孟玉楼握着戒刀,双手微微颤抖,心中一横,眼睛一闭,也不管西门庆在乱七八糟的说些什么,猛地朝着西门庆砍去。
一刀、两刀、三刀只西门庆这靠着女人起家的破落户,最终还是死在了女人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