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彪闻言,莞尔一笑,宽慰道:“兄长这是说的哪里话,你只管教他武艺,这般行事作风却是你教不了的,只史进兄弟如今少年意气,发泄心中怨气的方式直来直往,日后咱再好生引导便是,如今当务之急是想个办法出城。”
说完此言,祝彪朝着马灵看了眼,便听得马灵开口道:“早先小弟已经将玄武司的兄弟分三路派出去了,一路在城门封闭前去了史家庄,一路去了少华山,最后一路如今正在城中探听消息。”
祝彪闻言,点了点头,道:“如此马灵兄弟与卞祥兄弟便守在院中,等玄武司的兄弟消息,某与王教头没露过面,便出去打探一番情况。”
华州城门口,响起一道道震颤的马蹄声,一行数百人的军队在一名年轻的小将率领下,进入城中。
这数百军士皆是身着铠甲,那铠甲上能看到明显的刀剑印痕,个个如狼似虎,浑身散发着浓烈的煞气,隐隐还能闻到轻微的血腥味,令人望而生畏。
那小将进入城中,看着街面上的一队队公人衙役,眉头微蹙,朝着一旁的城门守卫问道:“这华州城是出了甚事,怎这般戒严?”
那守卫朝着小将躬身施礼,指着城墙上的通缉告示说道:“将军有所不知,今日清晨本州贺太守在府中遇刺身亡,现在全程都在戒严通缉那贼人。”
青年小将闻言,却是放声大笑,朝着身后的同袍道:“杀得好,爷爷们在前线与那李乾顺的西夏军厮杀,各处州府后勤补给都能及时运到前线,只这华州每每延迟且缺斤少两,往日里某不知晓,前些日子听得刘将军言语,才知这华州太守乃是蔡京的门人,平日里只顾着敛财,哪理会百姓死活与咱前线将士安危,如今却不知是哪位好汉为民除害了。”
这青年小将的声音回荡在城门口,只让周遭的百姓与公人皆是不敢言语,百姓或只是被数百人的军队所震慑,但这些公人却是知道此乃是西夏前线回来的西军,只如此驰骋沙场的骄兵悍将,哪是这些平日里只敢欺压百姓的公人敢惹的。
“韩副尉,这毕竟不是军中,还是慎言为好。”青年小将身后的一员士卒开口道。
青年小将听罢,沉声道:“爷爷说了又怎的,怕他个球,爷爷是来讨要军饷的,那厮不管死没死,都得如数把军饷给爷爷装好。”
身后数百军士听后,俱是放声大笑,方才开言的士卒只也不言语,心下却是想到:只你这厮素来都是这般,是以立了那般多的功劳,如今也才是个小小的副尉,若唤作旁人,早就不知是几品的将军了,只顾自己心头痛快,却不管跟着你的这帮兄弟有没有前程。
城门口不远处的茶坊内,祝彪远远的瞧着那数百西军队伍进入城中,目光始终落在那为首的年轻小将身上,心中渐渐想好了对策,喃喃自语道。
“泼韩五,咱们终于见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