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彪闻言,正色道:“确有一事,只在说之前,还请三位兄弟恕我冒昧,祝某还有几个问题想问询。”
“公子但请发问,我三人知无不言。”唐斌当先应道,一旁的文仲容、崔埜亦是点头。
见三人面色诚恳,祝彪略作沉吟后说道:“方才在山下听得文仲容兄弟言语,那田虎屡次寻你三人聚义,却不知你们如今是何想法?”
此言落下,唐斌却是眉头微蹙,不知如何作答,如今那田虎势大,虽还不曾打破州府,但其心中所想,已如司马昭之心,河北绿林众人皆知,那人屡次遣人来抱犊山相招,怕已是耐心不多,这几日唐斌思前想后,怕步了其他不顺从山寨灭亡的后尘,便准备应下了;只如今祝彪的到来,确实为事情带来的转机。
一旁的文仲容见唐斌言语踌躇,便率先开口道:“田虎那厮性情乖张,做事不择手段,招揽我抱犊山亦是没安好心,不过是想让某等做他日后谋反的爪牙罢了,只不过形势比人强,往日里唐斌哥哥亦不过苦苦抵挡而已,若有其他出路,某等也不愿与那厮为虎作伥。”
文仲容说完,不动声色的在桌子下踢了崔埜一脚,这平日里直来直去的汉子却是难得的会意,只牛饮一碗酒水,扯着脖子直咧咧的说道:“依某的意思,田虎那厮不过是个破落户,一朝得势便耀武扬威,如今泰山君在此,咱不如索性都投了泰山君麾下,量田虎那厮也不敢龇牙咧嘴。”
崔埜此言落下,祝彪与一旁的许贯忠意味深长的相视一笑,也未出言,只等着唐斌开口。
半晌后便见得唐斌起身,朝着祝彪拜下,道:“那田虎如今势大,河北绿林但又不归附的山寨,都被其扫平,不敢欺瞒公子,若今日公子不来,或许明日某等便坚持不住了,今朝若蒙公子不弃,抱犊山愿投于公子麾下,以效犬马之劳。”
文仲容、崔埜见状,亦是连忙拜倒在地,道:“愿投公子麾下,以效犬马之劳。”
祝彪嘴角扬起一抹笑意,与许贯忠对视一眼,连忙服气唐斌三人,言语真切的说道:“三位兄弟如此义气,却是叫祝某羞愧,只某便与三位兄弟名言,祝某此乃抱犊山,却是有一桩大事,想借山寨一用。”
“公子但有吩咐,某三兄弟定死命向前,刀剑不避,若为义气,人神共诛。”唐斌三人闻言,直起誓道。
祝彪闻言,直道:“三位兄弟都是意气相投之人,某也不藏着掖着,便请贯忠许三位兄弟言明,所有不当之处,三位兄弟亦可直言不讳。”
金乌坠地,溅起万道霞光,抱犊山被蒙上一层金黄,续添酒肉,祝彪、许贯忠与抱犊山唐斌、文仲容、崔埜三人饮酒叙话,秉烛夜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