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个短命鬼前来送死?”
史文恭认出了这和尚是谁,直眉头紧锁,正欲苏定商议对策,便瞧着身后早走一人一马冲出阵去。
曾家幼子曾升终究是少年心性,受不得刺激,昨夜之事本就让这少年心中无比憋屈,如今瞧着对面那和尚如此放肆,直怒火中烧,胯下马奔雷而出,手中操着两把飞刀,咆哮着朝鲁智深冲去。
待到近前时,曾升手腕一抖,两柄飞刀朝着鲁智深面门与心口飞射而去,却瞧着鲁智深将那六十二斤的禅杖舞得如鸿毛一般轻巧,轻轻两拨,那飞刀便落地了。
见着那马背上的少年放出飞刀后,又从背后卸下两柄钢刀朝自己砍来,鲁智深只不屑一顾,身躯微躬,抡起禅杖,朝着那狂奔而来的战马腹部,狠狠一扫。
只听得战马嘶吼出一道肝胆俱裂的悲鸣,那战马腹部骨肉俱裂,陷进去一个偌大的血肉之坑,马背上的曾升被惯性甩出,还没来得及爬起,便只觉得脖子一凉,此生最后的一缕目光落在那泛着冰凉杀机的月牙铲上,就此身首异处,魂归地府。
“想你等这曾头市自诩了得,如今却派个未断奶的娃娃来送死,让洒家杀起来都觉得不爽利。”鲁智深杀完人后,朝着曾头市的阵营方向啐了一口,一脸不耐烦的说道。
“恶贼,赔我小弟命来。”
曾家三子曾索见幼弟被杀,顿时间浑身上下戾气升腾,挺着一杆三股托天叉,冲出阵去。
曾涂怕曾索再有失,亦是拨马出阵,手执一杆点钢枪,与曾索一道朝着鲁智深杀来。
鲁智深见状放声大笑,将手中禅杖一横,猛的朝奔驰而来的两匹战马冲去,此时那曾涂、曾索来不及勒马,只恐重蹈曾升的覆辙,二人对视一眼,在禅杖撞上马匹的瞬间,俱是翻滚下马,回头看向鲁智深的下场。
只令二人瞠目结舌的事情发生在眼前,鲁智深非但没让两匹马撞飞,反而是将那飞驰的两匹战马撞退一丈开外,倒在地上悲鸣,而自己却纹丝未动。
瞠目结舌的不止是曾涂与曾索,便是此时立在远处一座山岗上的祝彪与杨志、魏定国等人,见此一幕,也是一阵阵的心神恍惚。
“之前听林教头提起过鲁提辖在东京大相国寺倒拔垂杨柳,某还半信半疑,今日见此一幕,只感觉杨志小觑了天下英雄,这鲁提辖真乃神人也!”杨志沉默半晌后,重重的感叹道。
祝彪闻言,亦是点了点头,只心中感慨:不愧是花和尚——鲁智深,这方水浒世界中的绝顶人物,施先生将那整个水浒世界的豪气仿佛都放在了他的身上,生成食肉餐鱼脸,不是看经念佛人,酒肉穿肠过,佛祖心中留,有金刚怒目之事,亦有菩萨低眉之时。
此时一旁的凌州团练使魏定国却是满脸复杂的看着祝彪,此人声名誉满天下,又收拢着这般多的英雄人物,只这样的人存在于京畿之侧,不知对大宋朝是福还是祸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