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两名虞侯对视一眼,朝着老都管道:“都管,如今祸事已发生,咱们却还得通个商量。”
老都管闻言,已是将此二人的心思猜了个大概,这老都管年事已高,之前饮的酒本就不多,是以三人中醒的最早,若无乔道清后续的黄烟,怕是晁盖等人要杀杨志时便就该醒了,其早便注意到不但十万贯生辰纲丢失了,连杨志与那些军健都不知所踪了,只这老都管却是个老奸巨猾之人,有些话非得让那两名虞侯说出来才行。
“你二人有何计较?”老都管道。
两名虞侯听得此问,便知其也有避祸之意,便道:“都管,若那杨志在此,我等都说不过他,但此时他与那十一名军健都不知去向,咱们何不把此事都推到他们身上,只说那杨志与十一名军健一路上演得苦肉计麻痹我三人,又与贼人里应外合,劫取了生辰纲,只顾忌您乃是太师府上奶公的身份,才未对我三人下杀手。”
老都管闻言,故作姿态的沉吟片刻,道:“却也说的是,如此我三人尽快下冈,阴日一早便赶去那济州府首告,你二人留下一人随衙听候,捉拿贼人,另一人与某星夜赶回大名府,报与梁相公知晓,教动文书,申复太师得知,发下海捕文书,捉拿这帮贼人。”
两名虞侯闻言,忙不迭的点头应和,只一脸的恭维奉承;三人定好计划,便下了冈,朝着济州府而去。
却说那晁盖等人,此时也回到了东溪村晁家庄,场间七人围在后堂内,打开箱子,望着那一箱箱的金珠宝贝,心思各异。
那晁盖环顾众人,朝着吴用道:“先不忙着分这些金珠宝贝,教授,只如今那杨志等人还活着,咱们此次行事又都在那泰山君的算计当中,我等往后却该如何行事?”
众人闻言,方才见着钱财的喜悦也尽数散去,都是面色凝重的望向吴用。
吴用沉吟片刻,沉声道:“某观那泰山君行事如天马行空,羚羊挂角,叫人摸不清路数,便就像今日各位兄弟怕是已做了最坏的打算,但其却轻飘飘的一句话就放我们走了,还允许我们带走了这些生辰纲,想来他今日是为了杨志,对生辰纲,甚至我等七人都未放在眼里……”
见众人仔细在听,吴用接着道:今日我等做下此番大事,虽中途有些波折,但也算有惊无险,只如今我们要注意的是官府那边,毕竟那厮们都还活着,待其醒来后,毕竟会报官处理,好在除了那青面兽以外,没人见过我等的长相,所以近些日子诸位要格外小心谨慎,不可漏出马脚,特别是白胜。”
“若官府查到咱们这里,又当如何?”三阮听后皱着眉头问道。
吴用面色一转,看了众人一眼,郑重道:“若真到了事不可为的时候,依小生之意,便上那梁山泊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