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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渊驻足在原地,静静看着知乐消失的地方。
今日所见之妖君,与之前好像不太一样。
先前见她时,他总觉得她无欲无求,无牵无挂,仿佛下一刻就会死去。今日终于在她身上,看见了……
看见了什么呢?
这心头疑虑,仍旧未解。鬼使神差的,文渊朝着妖君离开的方向摸索过去。
唳囚涧他是第一次来,可大约又不是第一次。他觉得眼前有路,可偏偏撞上南墙。
文渊抬手去摸了摸空中,这儿估计就是妖族结界入口了。
恍惚间,他就要踏入,可是又无路可走。
只有得到过妖族的指引,才能踏入妖族结界。
可他竟觉得自己能进得去。
按理来说,那凡人是他仙识所化,只要那凡人曾进过妖界,他便也能进入。
可为何他不行?
墨深进得去,他却进不去。难道他真的想错了,那凡人与妖君的关系还不如墨深?
可是列清怕他,却不怕墨深。
列清只见过他与妖君在一处。
文渊站在结界前,越想越深,越想越生气,莫名其妙地生气。
他不知,知乐此刻正站在结界内,与他几步之隔,静静地看着他。
文渊果然对他们的关系有所怀疑了。
只是他恐怕不能从进入妖族结界这一点来印证心中怀疑了。
之所以莳戚能进,并不是她的指引,而是因为妖族印记。
有了结界的阻隔,知乐能看见文渊,文渊却看不见她。知乐难得这么明目张胆地盯着文渊看,她看得目不转睛,仿佛只要一移开目光,他就会消失不见。
刚才文渊出现的时候,她有一瞬间的冲动。
钟元石回归,随之回来的还有她曾放弃的寿命。如果她不似之前命不久矣,或许能与他相伴一生。
可她很快清醒过来,她现在的处境只会拖累文渊。他是仙族高高在上的神君,该有更完美的伴侣,更美好的生活。
是她花知乐配不上的美好。
知乐看着站在结界前,不知在坚持什么久久不愿离开的文渊,倏然落下泪来。
即便带走了他的记忆,他还是朝她走来了。
曾经深爱的人,不论做什么,都难以抹去他们之间所有的痕迹。
“对不起。”
知乐深深吸了一口气,声音有些颤抖,她仿佛哽住,许久没将这口气吐出来。
可只有这样,才是对彼此都好。
知乐不敢再多停留,转身离开了。因为她生怕自己下一刻就会心软,忍不住去拥抱文渊,将一切都告诉他。
墨深与沉岿到了望恩河军营。
晁瑞牺牲,沿峰调回天界,现在望恩河守军将领名唤云季,是个年轻的小将。不过他年纪虽小,却颇有将领之才,足以统帅大军。
如今皋蓬谋反,魔族也换了守军将领,这个新将领是个守规矩的,两族也决定延续九千年前的约定,不靠近望恩河畔一步。
云季看是神尊亲临,连忙行礼“沉岿神尊,墨深仙君,末将云季有失远迎,还望恕罪。”
沉岿示意他不必拘礼“将军不必紧张,我们来此是有些事情想问。”
“云季定知无不言。”
“晁瑞将军是怎么牺牲的?”
“是魔族突然进犯,晁瑞将军本带着一队人马巡河,恰好撞见,殊死搏斗,可惜寡不敌众。”
“一队人马全军覆没?”
“仅有沿峰将军活了下来,他也受了伤。”
“沿峰?”
“正是,按沿峰将军所说,是晁瑞将军护下了他,让他回营报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