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虞向门口喊道“都进来吧!”
宗珞率先开门进来,阿筱跟在后面,然后是吾昇。
“吾昇,马上着人去极乐殿设宴,就设在戌时。带阿筱去找李嬷嬷,好好打扮一下。本尊今夜就要庆贺与爱女重逢。”
阿筱询问地看了一眼知乐。知乐轻轻点了一下头,示意她接受久虞的安排。
吾昇领了命,带着阿筱离开了。
“宗珞,你去军营一趟,告诉皋蓬本尊知道军中事多,但还是想他能来赴宴。”
“是,尊上。”
久虞加重语气叮嘱道“立刻就带他来,就说本君想与他对弈,所以让他早些入宫,态度可以强硬一些,越能让他察觉到不对劲越好。”
宗珞明白了久虞所想,确认道“尊上是想让皋蓬有所动作?”
久虞算是默认了,他又提了一嘴“若他想支开你便由他去,只管将他带来就好。”
“明白。”
“身体可恢复一些了?”久虞回头看向知乐。
知乐意会“怎么,尊上想请本君看戏?”
“这出戏演得若是成功,妖君有大半功劳,想必你也不想错过。”
皋蓬在营帐内打坐修习,妖丹已经入体两日多了,可即便他再怎么耗费时间修炼,也未能提升功力。这几日他正烦得很,如今大军还等在几十里外等他的命令,他却已是陷入了进退两难的地步。
“将军,宗珞来了。”
皋蓬闭着眼睛,听见传话烦躁地皱起眉头“又有何事?”
“属下不知,他此刻正在大帐内等着。”
皋蓬深吸一口气,睁开眼站起身,猛地掀开了帐帘出去,帐帘出去打在前来传话的士兵脸上,那士兵却吓得一动不敢动。
皋蓬满身戾气走进了大帐,语气不善地问候道“宗珞,这才安生两日,又有何事?”
宗珞虽不满皋蓬的态度,却懒得跟他计较,直接说明了来意“尊上今晚戌时在极乐殿设宴,他知道将军军中事多,但还是希望将军能赴宴,所以特意派本君来接。”
“戌时的宴会,君上这么早来做什么?”
“尊上说,早些接将军进宫,能有机会对弈一局。”
“本将棋艺不佳,恐怕不能满足尊上了。”
“尊上说,早前皋壑将军还在的时候,他们二人难得棋逢对手,皋蓬将军想必多少遗传了些棋艺。”
都提到他父亲了,怎么也该给个面子。皋蓬皱起眉头“一定要现在就去吗?”
“是。”宗珞立刻道。
“那本将去换个衣服总可以吧?”
“自然。”
皋蓬回到营帐,唤来亲信道“久虞设宴设得这么突然,还非要让本将即刻入宫,不知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本将去看看情况,若是没什么事,糊弄一下就回来。你先派人去鹄鹰那里,若是亥时本将还没回来,你先带着军营这三千人围城,放出信号弹让鹄鹰先率骑兵营过来,大军随后。”
“是,属下即刻去办。”
皋蓬随着宗珞入宫,到了久虞的书房。久虞已经坐在棋盘前等了一会儿了,伸手示意皋蓬坐下。
久虞执黑棋,落下一子,看似地随意聊道“你父亲生前对本尊忠心耿耿,直至最后为本尊而死,本尊自认此生都有愧于你皋氏一族,所以你若是有什么想要的,尽管向本尊开口就是。”
皋蓬细细品了品久虞这番话,总觉得他话里有话,他假装自己的注意力还在棋局之上,随口应道“多谢尊上。”
对弈讲究心定,二人陷入沉默,专心棋局。
皋蓬几番犹豫,正要落子,久虞忽然悠悠地说道“这棋啊,一步踏错,步步踏错。人也是一样,若是走错了路,可不一定有回头的机会。”
皋蓬听了这话,手一顿,棋子险些掉落。他收回手,看向久虞“尊上想说什么?”
久虞笑着点了点皋蓬刚才所指的方向“刚才那一子你若下在那儿了,便是满盘皆输。”
皋蓬仔细琢磨片刻,果真如此,他一味进攻,竟然没有注意到周围早已暗藏杀机。
“孩子啊,你这棋照你父亲比,确实逊色不少。”久虞将手中棋子放回棋碗里,“走吧,晚宴快要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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