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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恩河魔军退兵,沿峰也带兵回来了。唳囚涧内天兵的勇猛传遍了天界,沿峰此刻正在议政殿向天帝禀明战事具体情况。
有人入殿禀报“陛下,墨深仙君求见,沉岿神尊也来了。”
天帝招招手“快请。”
墨深完全是被气昏了头,连礼也未行,直接怒斥沿峰“沿峰!你为什么不按我说的做?你知不知道你这样会害死知乐的!”
沉岿慢慢走过来,边走边清了清嗓子。
墨深冷静了一些,向天帝行礼“墨深一时冲动,陛下恕罪。”
天帝摆了摆手“无妨,此战亦有仙君的功劳。”
沿峰站得笔直,浑身上下透露着一股“你奈我何”的意味,悠悠说道“墨深仙君,本将所为自有本将的考虑。妖君是从天界离开的,若天界再开口要人,于外人看来便是我们联合妖君设局给魔族,此次出兵便不再占理,本将这么做也是为保仙族声誉。更何况妖君设下如此大的一个局,不可能不给自己留后路的,仙君也不必太过担忧。”
“仙族既是出兵,便是默认与妖君结盟,如此一来岂不是背信弃义?”墨深转向天帝请求道,“下君斗胆,请陛下出兵救回妖君。”
天帝沉默片刻,竟然认可沿峰道“沿峰将军所言,的确有些道理。”
墨深语气着急“陛下!”
沉岿发了话道“弃妖君于不顾之举,沿峰将军此举的确是有些不仁不义了,天帝该设法弥补。”
天帝沉默片刻,依然说道“妖君聪慧,本帝相信她自会有办法脱身。”
形式很明显了,如今沿峰已经浪费了最好的救出知乐的时机,要天帝现在给个交代实属为难,所以他只能认可沿峰,绝不会松口。
离开议政殿,墨深瞪着沿峰,毫不客气地说道“沿峰,你别得意太早,这笔账我早晚会找你算的。”
沿峰满不在乎说道“那本将便静候仙君佳音。”
魔界宫内箭场,久虞正在次此处练箭。
宗珞前来汇报“尊上,北台关守将吾昇来报,谋害前任守将的凶手已经抓到,他会亲自将凶手押解回来。”
久虞正在瞄准,漫不经心地回答道“嗯,知道了。”
宗珞却并未放松,继续说道“吾昇信中还说,皋蓬将率三千人回都,与他同行。”
久虞射出一箭,依旧随意问道“什么时候到?”
“大约后日。”
“知道了,下去吧。”
宗珞迟疑片刻,斗胆问道“尊上,皋蓬无诏回都,是否要派人将他拦下?”
“不必了,大军在战事中受了挫,皋蓬不会轻易咽下这口气,他是回来讨说法的。”
“他有什么资格跟尊上讨说法!”宗珞不满道。
久虞倒没那么在意,拿起一支箭又拉起弓,问道“妖君如何了?”
“还在牢中等候处置。”
“她身上还有伤,给她送些药,好吃好喝招待着,别让她死了。
“尊上还不杀她?”
“不必杀,”久虞的箭势如破竹,直击靶心,“她的劫数还在后面呢。”
过了两日,皋蓬带人回都,率部队于城外扎营。皋蓬独自入城,进攻面见魔尊。
侍卫将他带到定渊殿,久虞坐于殿中,宗珞站在他身侧。
宗珞看见了皋蓬腰间的剑,连忙上前一步呵斥道“谁允许你佩剑入殿?”
皋蓬抚了抚剑柄,看着宗珞的眼神中满是挑衅“这是先父的剑,本将佩戴入殿,是怕尊上想见。”
一直不动声色的久虞开口打破两人的僵持,说的却是明知故问的话“将军此番回都,是出了什么事吗?”
“北台关前守将死于非命,既然凶手抓到了,皋蓬想亲自押解,待部队修整好了之后会派人将凶手带来。”
“只为一个嫌犯,将军带三千人回都,是不是声势浩大了些。”
“三千不多,反正现在魔族撤军,望恩河无仗可打,部队闲着也是闲着。”
皋蓬言下之意过于明显,饶是久虞步步退让,此刻也有些不悦了。他沉声道“将军这是在怪本尊?”
“不敢,只是听说尊上抓了妖君,此番她害我魔军受挫,希望尊上能将她交给我带回军营处置。”
久虞早有预料,一直留着妖君也有此原因,他自然不会驳了皋蓬这个面子。只不过他刚要开口答应,突然觉得那位颇有意思的妖君就这么死在皋蓬手里,实在有些可惜了。
“妖君,还不能死。”久虞道,“本尊留她还有用。”
皋蓬有恃无恐地说道“尊上所言自然有尊上的道理,只是此事若没个说法,恐怕军心涣散啊。”
“你可以带走妖君,怎么处置随你,本尊唯一的要求,便是让妖君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