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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得不错。”中原中也嘴角勾了一下,&bsp&bsp继续绷着镇定的神情做出可靠值得信赖的模样。
仿佛刚才的自我怀疑,从来没有出现过一般。
他就知道自己的教法肯定没有问题,有问题的是阿呆鸟他们。
扔飞镖这种不是随便示范一下,&bsp&bsp轻轻松松就能学会的吗?要什么手把手教纠正姿势,都是那些人跟女人亲昵玩闹的小动作。
真正的教练都是像他这样示范,不随便对女人动手动脚的男人。
“只是侥幸而已,&bsp&bsp”猫沢奈奈挠了挠侧脸,拨开蹭在脸颊上痒痒的头发,&bsp&bsp腼腆笑道“是老师教的好。”
扔飞镖这类游戏,&bsp&bsp需要一些手感、一些心态以及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
新手第一次射出八环的成绩,多少有些运气的成份,不能完全说是学会了。
中原中也干咳两声,眉眼神情间透着几分满意,道“你再试试,有什么不会的地方,&bsp&bsp我可以给你再示范一下。”
这时候又不说什么随便玩两把就走了。
阿呆鸟眼神瞥过去,张扬跳脱的外表下透出几分细心,&bsp&bsp笑嘻嘻道“中也居然借着教人在这里玩起来了。”
之前中原中也可没什么好心情跟他们呆在一起,&bsp&bsp总是冷着张脸说不出几句好听的话,&bsp&bsp一旦踩着地雷还会暴起直接将人打飞连港口黑手党的合作宝石商都不放过。
开始进入黑手党的时候,&bsp&bsp还担心自己的所作所为、行事风格会给组织丢脸得罪人,等熟悉上手明白黑手党真正的规则又飞速适应过来。
怕是没有比中原中也更合适当黑手党的人。
他是天生适合留在黑手党世界的人。
“难得见到中也这一面,&bsp&bsp”冷面表面木讷,语气透着几分平淡“他以前都不会在这里碰这些东西。”
好像碰过酒吧里的飞镖和撞球就会成为他们中的一员。
自己把自己间隔在另外的世界,&bsp&bsp带着满身的焦躁和烦闷,&bsp&bsp警惕望向所有胆敢靠近的人。
公关官挽了下长发,&bsp&bsp笑盈盈道“这样不是挺好的吗?中也也是旗会的一员,&bsp&bsp他迟早是要融入这里。”
即便现在只是为了一个不属于黑手党的少女暂时打破自己的壁垒,站在不远不近的地方看着她练习飞镖的游戏。
“公关官半年不见,你的头发长这么快吗?”钢琴人看了几眼,不打算继续再看,转身拿起一旁的撞球杆,道“要玩一局吗?”
他们几个都是港口黑手党年轻的狼,平时极少有机会全部人聚在一起,尤其是公关官的演绎事业,几乎占据他大半的时间。
港口黑手党的工作倒像是他的副业。
“头发是上一部戏有需要去接的,”他随手挽起顺滑美丽的长发,眼帘轻垂点缀在眼角的泪痣带出几分蛊惑的魅力,温柔而惋惜道“这么长的头发还是有些不方便,我准备过段时间把头发重新剪回来。”
拍戏的时候,公关官的态度比任何一个人都要敬业。
一些麻烦的戏份,导演有重拍或是外貌体型上的需求都会尽量满足,除了敢对他伸手的赞助商会被毫不犹豫教训,公关官在演艺圈的形态几乎是公认的完美。
他双手拢住长发,牙齿咬住发圈以指尖为梳,重新扎了一个高高的马尾。
“老大的邀请,自然不会拒绝。”难得见钢琴人离开吧台,错过这次机会以后怕是没什么机会再打败钢琴人。
名义上作为旗会老大兼创始人的钢琴人惯来没在他们身上得到多少的尊重感,他一拿起球杆原本看着中原中也他们的另外几人都抱着看热闹的心态过来围观。
正好看看钢琴人会不会被公关官打败。
公关官外表看着美丽,但他的技术在他们当中是数一数二的厉害。
不知道对上钢琴人有多少胜算。
……
手里的飞镖全部射满飞镖盘,基本都是八环九环,偶有两个射中七环和一个十环,算是初学者相当不错的水平。
“你以前真正没学过这个吗?”中原中也双手抱臂,只是看着她玩,没升起什么比赛的心情“看着成绩还可以。”
说不上特别好,但水平也不太差。
要知道金属头的飞镖相较普通的飞镖,重量和距离都会更不好控制,其实不是特别适合新手的道具。
“没有玩过,”猫沢奈奈拔下飞镖,一枚枚装回盒子里,道“不过学过一点投掷的技术。”
在咒术高专的时候学过一点,后来离开梦境世界,身体也有经常按照高专的方法锻炼。
现在的猫沢奈奈已经不是普普通通的女高中生。
她的战斗力经过系统评估有一百七十八!
据系统所言,这个战斗力评估公式是借某个高武力值宇宙的发明适配出来。
一百七十八相当于普通人类中相当不错的水平,连一些职业运动员都没有的战斗力,若是使用咒力强化肢体力量和速度,或许可以达到更高的水准。
“难怪你的姿势看起来很标准,”中原中也若有所思道“以前学过确实是对玩这些有加成。”
所谓投掷的游戏都是差不多的感觉,只要能掌握其中的奥秘,大体要掌握起来都不算困难。
猫沢奈奈眨了眨眼,不由露出些许诧异的神情。
她还以为中原中也不讲究姿势和发力之类的东西,纯粹是只要投中什么姿态都可以派。
“你看什么?”中原中也勾起些许的嘴角再次拉平,嗤声说道“我只是不需要那些姿势也可以投中,不代表我不会看。”
别弄得他跟什么都不懂似的。
他能射中自然也是会那些,只是觉得没必要这么做而已。
反正只要能射中就好,什么姿势都无所谓。
“是啊,老师不需要那些都可以投中。”猫沢奈奈仔细收好飞镖入盒,声音放轻放软附和。
中原中也本来就不是需要桎梏自己的人。
少年的神情别扭一下,硬着嘴问道“你怎么不继续玩了?”
这里又没人跟她抢这个玩,扔飞镖不是比赛对那些家伙来说都不是什么有趣的事。
必须要有彩头和奖励,双方轮射将刺激感全部拉满,这样的游戏才是适合他们的游戏。
没有彩头、没有赌约甚至不是什么比赛,只是过家家一样抱着飞镖练习扔着玩,阿呆鸟他们新鲜看几眼就将注意力全部转向撞球桌那边。
毕竟中原中也的教学方式,实在太过无趣没有半点意思。
即便觉得他愿意留下来,为一个非亲非故甚至说不上认识的女孩子出头非常出奇,但这种过家家式的飞镖游戏实在没什么看头。
“老师不是说,”猫沢奈奈捧着飞镖盒子,小声问道“玩两局就走吗?”
她已经连着射满两次飞镖盘,两局时间已经到了。
中原中也沉默片刻,语气有些微妙“我随便说的,你想玩可以继续玩。”
他只是随口说的话,她怎么记得这么清楚。
“如果你是顾忌着他们,”他回头看一眼,旗会的人几乎都围着撞球桌,怕是分不出什么心思来他们这边“他们还在那边玩,一局没这么快结束。”
撞球不同于一般的游戏,没什么特殊的时间限制。
谁先把球桌上的球清空,游戏的胜利方就是谁。
看他们那样子估计还设了什么彩头,阿呆鸟那个人来疯两边鼓劲两边起哄,生怕钢琴人和公关官打得不够激烈。
“不用了,”猫沢奈奈摇摇头,她只是单纯想试着玩一下,其实并没有特别高的兴致,“老师不去跟朋友们一起玩吗?”
她还是闹不明白中原中也跟其他人的关系。
“我跟他们不是朋友,”中原中也又拽又冷淡,直接道“你不想玩就快些回去,这里没什么好呆的。”
他的神情一下子又冷下来,似乎想起自己开始是想快点让猫沢奈奈离开这里。
后面是为了给她解围,站出来说随便玩两局。
现在阿呆鸟他们的注意力都不在她身上,正好合适她快点离开这里。
“啊、好的,我知道了。”
猫沢奈奈小心放下飞镖盒,低低应声“回去啊……”
她在这里还没有住所,身上的钱也不能正常使用,要怎么寻找暂时住下的地方呢?
“小转,时间回溯器可以让我们自由在两个世界同一个时间往返吗?”要是她能平时住在家里,每天过来这边的世界就不用烦恼钱和住所的问题。
“当然不可以,时间和时空都是非常特殊的存在,不可以通过道具肆意玩弄轻忽,一旦宿主选择回去,下次再使用时间回溯器来到的地方就不会是这里。”
相近时间的两次连续迁越不能到达同一个地方。
这是规则也是铁律,不管是想利用它好的一面还是利用它坏的一面,都绝对无法改变的规则。
猫沢奈奈暗暗叹气,道“说得也是呢。”
时间怎么能是她随意玩弄的存在,要是回到过去真是这么简单的事,系统也不必跟她一次次强调道具的作用和弊端。
“我在这个世界的住处被炸药轰塌了大半,但奈奈君要是不介意,那里勉强可以算是一个安身之处。”金蟒兰波曾经在这里也是有房产的人,只不过被炸成了危房。
现在一年还没过去,房子的产权不知道落在谁手里,要是洋房没有被推平重建,倒是可以去看看里面,简单寻一处房间休息下来。
起码里面还有一个壁炉,放进木柴点火就能烧出温暖的火焰。
光是这点在金蟒兰波看来,已经是足够让他们落脚的好去处。
“你没地方去吗?”中原中也看了她一眼又一眼,低着头的少女眉眼怯弱温和垂落下来,透着几分茫然与无助。
他没忍住问道“你刚才说自己已经没有家了?”
现在是因为无家可归,所以一直在外面徘徊逗留拖延时间?但真要是想拖时间,什么二十四小时便利店不是比这里更好的去处。
酒吧又不是什么安全的地方。
这里什么人都可能出现。
“啊?”猫沢奈奈回过神,连连摆手道“老师误会了,回去还是有地方回去的。”
只是那里算不上什么可以称作为家的地方。
而且据金蟒兰波所说,那里现在变成什么样都不知道。
可能已经被别的无家可归流浪汉占据,但无论如何去看看,总比什么都不做要好。
“什么啊……原来是有地方回去,”中原中也神情放松许多,啧声道“既然有地方回去就快点回去。”
看着还不成熟的少女说什么没有家的话,大概只是跟家人闹别扭跑出来,想表达那里不算是自己的家。
不是他开始以为的那种无家可归的流浪儿。
其实只要看她身上穿的衣服就知道,这女孩的生活过得并不差,双手都是干干净净没有什么粗茧,与普通生活在贫民窟的孩子完全不同。
虽然不知道她为什么会带着些假钞出门,但只要不是无家可归的人,回去属于自己的地方肯定能继续得到良好的照顾。
没有危险、没有刺激,过着和平安宁的平静生活。
“我知道了,老师再见。”
猫沢奈奈没有详细解释的打算,她跟现在的中原中也不过是萍水相逢的人,过多接触只会留下更多的不舍与难过。
她带着金蟒兰波沿着自己开始进来的后门离开,穿过黯然无光的暗巷走进外面的街道。
“兰波先生,刚才说中也先生加入了港口黑手党是什么意思?”
如果她没记错的话,港口黑手党是黑猫太宰和金蟒兰波都曾经呆过的地方吧。
这是什么庞大的黑手党组织吗?怎么她身边认识的人都与这个组织有所关联。
“中也先生也是黑手党的人吗?”猫沢奈奈有些恍惚,昂头看着天边散发着微光的明月,说道“花见先生和天谷先生,他们也是港口黑手党的人吗?”
曾经帮助过她的人都是黑手党的人。
这与她所了解的黑手党不太一样,还是说只有港口黑手党的人是这样。
“中也君加入港口黑手党是在我死后的事,他以前是另外一个组织的首领,”金蟒兰波呆在她的肩头,金绿色的蛇瞳在月光之下幽幽亮起“奈奈君说的花见和天谷,如果是指旗会的人,他们确实都是黑手党。”
而且这几个人都是港口黑手党的成员。
金蟒兰波其实跟旗会的人不怎么熟,只是听说过他们的传闻,一些出现活动在组织比较多的人见过几次,一些常年在外活动的人基本没有见过。
公关官就是金蟒兰波没有见过,只听过些许传闻的人。
所以猫沢奈奈开始称呼他为花见先生,金蟒兰波是真的没什么印象。
没有见过的人,即便再怎么听闻过对方的美丽与手段都不可能一眼认出来。
“他们在组织的代号是公关官、阿呆鸟、钢琴人、冷血以及外科医生,旗会的几人都没有使用自己的真名加入组织。”不过组织的首领肯定是知道他们真名的人。
只是真名对于黑手党的人,其实也不是这么重要。
他们在外行走的时候,都会使用一些假名方便活动。
“花见和天谷,很可能是他们的假名。”他是不知道猫沢奈奈怎么认识旗会的人,但连组织的人都不知道他们的真名,她所知道的名字估计也不是真名。
猫沢奈奈非常平静应声“我大概猜到了。”
或许是因为不好对她透露黑手党的身份,公关官他们在她面前编造了一个临时使用的名字。
不过没关系,她不是很在意这点。
比起真名和假名,她更在乎的是与他们相处时的开心放松。
真名和假名在她看来并不是这么重要,只要她称呼这个名字,能得到他们的回应,这就是属于他们之间的名字。
“花见櫂是公关官先生、天谷朝是阿呆鸟先生、野村大成是冷血先生、井口健太郎是外科医生先生、渕野司是钢琴人先生……”
猫沢奈奈忍俊不禁“我当初还问过井口先生,他的父母给他取名健太郎是不是希望他有一个健康的身体?”
与身患不治之症的猫沢奈奈相比,外表骨瘦嶙峋驮着腰背,随身携带吊瓶的外科医生看起来随时可以跟她一起成为病友。
“喜欢漂亮的花见先生给自己取的名字也很漂亮,永远都是活力十足的天谷先生给自己选了朝作为名字,总是文质彬彬的钢琴人先生用了司,野村先生是最不在意这些的人怕是随便选的名字……”
“好像只有中也先生,”猫沢奈奈捂住唇,遮挡掩饰住高高扬起的嘴角“告诉我自己的真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