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来时,她在桥那头下车,进了肖月的裁缝铺,请她做两个被套。
肖月是这个镇上长得最眉清目秀的姑娘,言语不多,手艺很好。记单的时候,衡巧发现她桌上有本唐诗宋词,拿起问道:“这是你的书吗?”
肖月不好意思地笑笑:“是的,没事看看。”
“挺好的!”衡巧没想到一个裁缝师傅还喜欢读诗词,对她有点刮目相看。
隔壁丁屠户的女儿丁霜霜溜达过来,很不友好地瞅着衡巧。
她和她妈妈的身材有点像,上身偏胖,腿也不瘦,但穿着踩脚健美裤,紧紧绷着两条腿,看上去头重脚轻,也有圆规的即视感。
“丁霜霜,你这么看着我干嘛?我得罪你了?”衡巧轻轻挑眉。原主的记忆告诉她,她以前和丁霜霜是同学,这个胖丫头没少欺负巧妹。
丁霜霜哼一声,撇了撇嘴,不服气地问:“巧妹,你最近擦了什么粉,为什么面皮白了那么多?”
肖月仔细端详她,一声惊叹:“真是呀,巧妹,你脸白了好多,水灵了好多,你这是女大十八变了吗,但变得也太快了吧!”
衡巧妹在医院照顾盼弟,一个星期没晒太阳,皮肤眼见着白了。她照照肖月铺子里的穿衣镜,很满意地微笑。
丁霜霜不屑地说:“瞧你穿得这破烂样子,白了又怎样,还不是乡巴佬一个。”
“哟,有的人祖宗几代都是土生土长在芭蕉村吧,也不知道自己是个什么佬。”衡巧反唇相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