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她拼死抵抗,引来了家仆,她的清白已经毁在公爹永宁伯的手里。
这件事一出,永宁伯为了维护自己的形象,竟说是她下贱地用了那种药去引诱他。
她成了人人唾弃的腌臜物,被乱棍打成了废人,一夜间白了头……
回忆起前世的种种,花芊芊觉着自己的呼吸都要凝滞了。
她不要再过前世的那种日子,她绝不能重蹈覆辙!
萧炎看着痛苦无措的花芊芊,忽地扶额狂笑了起来。
“花芊芊,你这是当了女表又想立牌坊?”
“噌”的一声响,还不等花芊芊有所反应,一柄长剑已经架在了她的脖颈间,让她遍体生寒。
她看向持剑的萧炎,他身穿一身月白色直?,镶银的腰带松松的挂在腰间,消瘦的脸上有着不自然的驼红,看着自己离,一双好看的桃花眼里满是厌恶。
“你不是很想要么?现在又做出这番样子给谁看?”
任谁也想不到,往日里温文尔雅的萧世子竟会对自己的结发妻子说出这种话!
花芊芊嘴角漾出一抹苦笑。
前世的她是真的很心疼这个男人,萧炎的眉宇间总带着淡淡的忧郁,她很想帮他抚平。
她倾尽自己的所有去对他好,他头疼,她便为他制香;他畏寒,她便为他织衣;他喜茶,她深更为他取露……
总以为可以把他的心焐热,可到头来连一个正眼也换不来。
花芊芊收拾好自己的心情,抬眸望向萧炎,一字一顿地道
“既然我们两看生厌,请萧世子给我一张和离书,我们就此恩断吧!”
花芊芊的声音很轻,但语气像是染上了千年风霜般地决绝。
萧炎不可置信地看着花芊芊,这女人使尽手段接近自己,费心心思顶替了舒月的位置嫁给自己,这会儿居然说要与他和离!
他不由脱口道“你开什么玩笑!”
萧炎的话音一落,花芊芊便伸手握住了架在脖颈边的长剑,将自己垂在鬓边的一缕长发放在剑刃上猛地一割,一截墨发便留在了她的掌心。
看着手中的长发,花芊芊红了眼睛。
今生,她再也不要犯傻了!
“萧世子,我以断发为誓,从今日起,你我便如陌路,一别两宽!”
花芊芊的声音有些沙哑,掌心的伤口在不停的流血,真实的疼痛感让她更加清醒了一些。
“劳烦萧世子,写张和离书吧!”
话到最后,声音渐渐有了力度,也让萧炎的眉头越蹙越深。
“这可是你说的!”萧炎抽回了长剑,带着几分狐疑地打量了花芊芊几眼。
不知道为何,他竟觉得此刻的花芊芊竟似变了一个人一样。
他还在猜测花芊芊是不是在玩欲擒故纵的把戏离,花芊芊已经拿来了纸笔,递到了萧炎的面前。
她手上的血将宣纸染红了一片,有些刺眼。
萧炎不是没想过休掉花芊芊,可大奉朝律例明示,无由,不可休妻。
既然是花芊芊主动提出和离,他也没什么可顾虑了。
萧炎快速的在纸上写下了几行字,还不待他将纸张拿起,花芊芊便将带血的手印印在了和离书上。
见萧炎落了笔,她飞快地拿起了那张和离书,如获至宝般地仔细将它收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