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说这匈奴人……咳咳咳咳!!”
话正说着,霍去病突然感觉腰间一痛,喉咙发甜,生生咳出来一摊鲜血,旁边舍青当即冲过去扶住了霍去病的身子。
“将军,又是那次的旧伤?”
“无碍,只不过这伤近来是愈加碍事了,连现场都上不了,怎么杀敌?”
“还想着杀敌呢!毕竟将军你是主将!不让您上战场也是为你的身体着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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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原战报!公主殿下!九原战报到了!!”
宫女手中扬着一块丝绸,也忘了通报,就慌忙冲进了千水宫。
“有舍将军的信没?信呢?”
千水一把从宫女手中抢过丝绸,在上面瞅了半天也没见到“舍青”二字,这才小嘴一赌,极不情愿地把丝绸递了回去。
“念。”
“匈奴被逼退至狼居胥山,然时局于四年前不同,纳合单于统一了匈奴的三大部落,兵力大增,我军陷入僵持,另外霍将军旧伤复发,臣恳请陛下召回霍将军回帝都养伤,九原战事臣可暂代。”
“舍青,啊哈哈哈,这战报是小青儿写的……”
听出了战报的语气,千水又再次一把夺过丝绸,抱在怀中,看的旁边的宫女一阵无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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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你以为如何?卫青。”
武帝轻轻敲了几下桌面,惊醒了正在全心研究沙盘地图的卫青。
“臣以为不可。”
“然?”
“霍小子与我并称‘天汉战神’,有他在,我军气势定会大涨,而相反,四年前就被霍小子端了老窝的匈奴人定会士气大落,如此一涨一落,我军胜机大增,可怜臣在西北抽不开身,如今趁着转运粮草勉强回帝都一看,但为时不长,阴天就要加紧回程,否则臣就能把霍小子替回来了。”
“若是霍小子就这样不阴不白的退了,我军军心必定不稳,舍青的话……毕竟年岁尚小,还没单独带过兵。”
“当年霍去病不也是刚成年就上战场了吗?我看四年前那一仗他就打的不错。”
“不一样的,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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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没?这是陛下的命令!啊哈哈哈…………咳咳!咳咳咳咳……”
霍去病把圣旨甩在舍青面前,正想嘚瑟,却突然喉咙一甜,咳嗽不止。
“怎么不咳死你?”
舍青叹了口气,放下圣旨,给霍去病递过去了一碗热水,道“就你这样还想上战场?就算陛下不让你回帝都,你也不能出这个营帐!好好呆这儿养伤,我会派人盯着你的!”
“切,谁能盯得住……啊,对了,小青儿……”
霍去病的语气突然一变,从圣旨下抽出来一根竹简,满脸戏谑地恶心着卫青。
“我是你的小千水儿啊~小青儿哥哥~~”
“你过来,看在你有伤的份上我留你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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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战况怎么样了?舍青怎么还没回来?”
“这……舍将军不让告诉您,霍将军……”
“说,就说我让你说的。”
“那……好吧,霍将军,其实……舍将军早在前日便被围困在了狼居胥山,左将军已经带队去支援了!”
“带队?带了多少?”
“三万。”
“营中还有多少?”
“五万左右。”
“全派过去!”
“可是舍将军下了死命令说……”
“他是主将我是主将?”
“全派过去!我亲自指挥!咳咳!”
“可是将军您的伤……”
“你要我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副将深陷重围,自己却在大后方看戏等死吗?我是霍去病!天汉战神霍去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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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兵的援军来了!!”
“天哪!是霍去病!天汉战神霍去病!!快逃啊!!”
“逃啊!!!”
……
“战神威武!封狼居胥!战神威武!封狼居胥!!”
“将军?您怎么来了?我不是让您在营帐好好养伤吗?!!”
“哎呀,别这样嘛,小青儿~我可是霍去病,战神不上战场还叫什么战神?再说了,你又打不过纳合单于,我不来你不就……咳咳!咳咳咳……”
“好吧好吧,将军你也是,这次就算了,但是以后……将军?”
“将军!!!!”
“军医!!快叫军医!!!军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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尚武帝十六年,天汉战神霍去病因出征时旧伤复发,救治无功,卒,享年二十四岁。
举国哀悼三天两夜。
同年,舍青上任九原总司,主持抗击匈奴之事,与狼居胥山血战五日。
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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